幻梦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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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第一夜施魔法的少女第二夜狼不複返第三夜机械装置之泪第四夜雪夜的记忆终章

序章

月色皎洁。

她还相当年轻,无奈先生却因上班工作繁忙,夜夜晚归。孩子也交给託儿所了,现在她空拥有美貌,却无处打发时间,事实上,她无处打发的不只是时间而已。

先生的忙碌,使得她芳心夜夜寂寞,肉体上的欲望无处发洩的她,最近似乎已快忍无可忍了。因此,她决定在此次秘密幽会中,毫不保留地将欲望完全发洩。

当车子尚未开出时,坐在驾驶座旁的她已弯着上半身,将她那张尚有稚气的成熟脸庞向我的腰部靠过来。

接下来,她伸出那迫不及待且颤抖的手指。一口气拉下了我长裤上的拉炼,贪婪地吸吮着我身上,对未来将发生的事充满期待而兴奋胀大的部分。

她伸长了带着唾液的舌头,开始吸吮起我的另一部分,由她一口气将我的分身吸至喉咙深处看来,真不愧?经验丰富的人妻。

随着她那灵巧的舌头及收缩的嘴唇?生的压迫感,终于也让我到达了无法忍受的境界。

我不由得用力握紧方向盘,奋力想收回我的腰,但她却不允许。

连同根部被她含住的分身前端,已经抵住了她的喉头,但她似乎还想吸得更深。

她用舌头来回舔拭着被她的唾液及我的体液润泽了的钢棒,并且发出声音再度将我吃了进去。

已达界限的我,终于在她口中爆发了。

她将射出的玉液饮了个精光。她的舌尖仍然不断来回激烈地动着,收缩着她的口腔,直到饮下了最后一滴之后,似乎还不满足地继续吸吮着?。

都会的夜空下,满月皎洁。

我埋首于她的股间。我两手拨开她如雪般白的大腿,轻轻地亲吻着她那含苞待放的蓓蕾。

当我朝蓓蕾旁稀疏的草丛吹气时,她轻微地震动,且在她身体的深处?生了些许的变化。

我感觉到她那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敏感地带既白嫩又坚硬,我以舌尖轻触时,它顿时溢出了酸甜透明的汁液。

当我再度轻柔地舔拭时,她身体的反应比方才更?激烈。

她终于承受不了这一切,呻吟声由她的樱桃小嘴流洩而出。

我更加奋力地使用我的唇舌,不断地舔拭着她半开的花蕾。

她开始变得柔软且湿润,?色也由青涩渐渐转成诱人的粉红。

她虽尚未真正拥有男性经验,但这部份却充分地显示,她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可是不论怎?说,她还只是个女学生。

更可肯定的一点是,她并非流浪于街头,见钱眼开的小女人,而是个既单纯又清纯,一看就是个优等生型的女学生。

车子驶入这家宾馆,并且开始爱抚大概已过了三十分锺了吧。

最初害羞得以双手掩面的她,现在早已用两手搂住我的脖子,渴求着更激烈的接触。

我舔拭品尝完她秘处不断溢出的玉液后,慢慢地移开双唇,改变姿势,紧紧抱住她的蛮腰。

我的另一部份已呈完全的临战状态。我将坚挺的那一部份缓缓地贴上她。然后,一鼓作气地进入,并沈向最深处。

我静静地望着天上的满月。

白衣天使。什?白衣天使!假若这般淫乱的天使存在的话,恐怕连严肃的天神都会吓晕了。

她是个护士。但是,现在她裸露在我眼前的却是毫无遮掩的白丰臀,从她股间分泌出的爱液,几乎已滴落到她的膝盖。

我看着她因期待与兴奋而被汗水渍湿的背部,不由得紧抓住她的丰臀,使劲地将之左右分开。

床头昏黄灯光照着那被丛林般浓密的毛髮围住的地带,以及如菊花般小巧可人的菊洞。

她的白衣已褪至胸口。

我也挣脱了长裤及内裤的束缚,但我坚硬有力的兇器却在瞬间踌躇了一下。

下一个瞬间,踌躇已完全消失,锁定了上方的秘孔后,我缓缓地贴近那紧闭着的入口处,慢慢地插了进去。

出乎意料的是她突然缩了腰,微微地抗拒了我,但被爱液润湿的宝贝,却确定而顽固地一步一步深入她的体内。

她颤抖着发出了如悲鸣般的叫声,或许是因?第一次经验吧!

她的颤抖更提高了我的兴奋感,于是我更深地插入,并沈醉于在她紧缩体内的快感。

有时我的对像是女老师,有时是女警官。

有时我甚至于超越时空,变成了江户时代的轿夫,强姦着美丽高贵的公主。

有时我又变成了舵手,在随波摇曳的小船上,与住在大街的少女合?一体。

有时我来到未来的宇宙空间中,浮在超光速宇宙船的无重力甲板上,和外星混血美女以杂耍般的体位翻云覆雨?。

以上种种,全是我在满月的夜晚时所沈溺的幻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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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施魔法的少女

都会的月夜,总是笼上一片薄雾。

空气也是,敌不过整夜闪烁霓虹的星星,早已从人群头顶上撒退。

支配夜世界的女王,同时也是九大行星中唯一卫星的月姑娘,在轻微的抵抗之下,好不容易保住了自己的威严,在朦胧的夜空之下绽放自己的光彩,可惜再也没有人?头望她一眼。

除了我之外。

周末。且是世纪末。这是个被酸性雨侵湿了的深夜。

又过了一天。虽然还是个无意义的周末(如果世纪末是这个世界的终末),但街上却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

下班后,和同事及上司饮得烂醉却不愿回家,甯愿一家连着一家酒店跑的上班族们,正大声地品头论足着各家酒店的小姐。一口喝乾酒而使得头、脚及身体都飘飘然的学生们。还有那些找不到宾馆歇脚,而当街打情骂悄的情侣们。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并背负着各自的人生。

而我?

我一直都扮演着旁观者的角色。我不曾介入过他们的生活,或许有时我会成?他们之中的过客,但绝不会有人记得我是谁。我彷佛是夜空上,那个谁也不会?头多看一眼的月姑娘。对那些擦身而过的人群而言,我只不过是他们的交通工具之一。

是的,我就是在夜晚的都市中,载着各式各样人们穿梭于大街小巷的孤独计程车驾驶。(事实上不只夜晚而已,当然白天也载客,我只是稍微美化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罢了。)

总之,这裏的人们有喜、有悲,偶尔吵架,有时相爱,各自享受着自己的人生,我的存在对他们而言,只是往来路程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计程车驾驶者,当然不可能留下任何印象。

街头重覆上演着各式各样的别离与相遇,在悲喜交织的漩涡中,每个人坚守着各自的生活方式。

而我?

我没有任何的刺激,只有重覆着一成不变的单调生活。

?了等待人们招手坐车而漫无目的地驾着车,一旦有客人上车,将他们送往目的地以后,我又开始漫无目的的閑晃?。

我重覆着单调的每一天。单调的生活,没有任何刺激,只有工作,我的压力不断地累积。唯一能让我逃离的,只有在等待客人上车之前,自己天马行空式的想像世界。

因此,我才会重覆地幻想着和女大学生、年轻医师及上班女郎们之间的各种癡态,但那全是梦裏的世界。

前阵子,当我在车中小睡片刻时,却真的做了一个梦。那是个不可思议的梦。我在梦中不但遇到了一个绝世美女,而且和她十分要好,想不到她的真正身份却是传说中的雪女。(我不由得在梦中射了精)

但是,梦必有醒来之时。梦醒后,夜空上的月亮必定照着我。留下的,只剩空虚。这样的孤独感。我感到彻底失望。不论谁都好,我多?希望此刻有人将我从这儿带走。快帮助我挣脱这片孤独与无聊。

如果可以的话,我任何事都愿意做,就算是将灵魂卖给恶魔也行。我内心如此期望着。

一瞬间,外面突然发出了如雷般的声响,我还以?是引擎爆炸而脸色大变。但是,车子依旧在大街上宾士着。或许是落地雷吧!但是雨早已停了,天空应该是一片满月映照着的好天气才是。

我不由自主地越过车窗,视线停留在夜空上。夜空昏暗,不见方才皎洁的明月,大概又被云遮蔽了吧!

「大叔!」

什?!究竟是谁叫唤着我?是梦呢?还是我尚未睡醒?亦或是方才自慰之故?大概是累过头了吧!一定是刚才一直幻想着可爱的女高中生,才会听错吧!

发生这样的事,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虽说这是常有的事,但却想不到自己已经到达将幻想实体化的境界,难道我对一般的状况已经不再有任何感觉了吗?再这样下去,恐怕不久后,连小学女生、幼稚园女生或者是人妖都会跑到我幻想世界的领域之中了。

开玩笑!绝不可发生这种事。

啊!睡眠也补足了,应该上工了。

「大叔!大叔!」

哇!发生了什?事?难道不是梦吗?

「我从刚刚就一直叫你,你是不是在睡觉?快点起来啦!」

是、是、是谁?难道车子裏还有其他人?怎?可能!?

「你还没睡醒吗?」

我不由得转头看了看后座。突然间,眼睛像着魔般不能动了。好可爱!那不是个尚带稚气的少女吗?

少女笑嘻嘻地看着我。我还在作梦吗?

「奶、奶、奶是谁?」

我居然只能发出这种高八度的声音,实在是因?这个突然的拜访者,让我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由得陷入了恐慌的漩涡之中。

「谁?不是客人是谁呢?」少女以甜甜的声音回答。

「客人?对、对!这是计程车嘛!有客人乘坐也不是什?大惊小怪的事?」

的确有可能!我是个计程车驾驶,随时都有可能载着客人穿梭大街小巷。但是,刚刚我应该是因?疲累(自慰的事可是件秘密)而将车停靠在路肩,稍微补充了一下睡眠。所以不应该会有客人在车上,而且我应该已将车子全部上锁了才是。

我悄悄将视线由少女身上游移至后座的车锁上。

啊,锁是开着的!这?说,她的确是自己开车门进来的,不,不可能!我不可能没锁门,任由他人自由上下车的,那?,她究竟是如何进来的呢?

「喂!司机先生,你?什?看起来一脸害怕呢?」少女保持着一贯可爱的笑容问道。

「奶、奶是怎?进来的?我记得门上锁了?」我知道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司机叔叔?这样叫你好像太不公平了!司机哥哥,你到底在害怕什??」

一瞬间,我冷静了下来。

「说、说的也是!我、我的年纪还不到叔叔的地步呢!」

不!不!我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个,她到底是什?人呢?

「喂!大叔!不,大哥哥!你?什?一脸害怕的样子?难道?你认?我是鬼吗?」

猜对了!或许真是如此。我从一些计程车驾驶的前辈那儿听了不少那方面的事。

像是坐在车上的美丽女性乘客突然消失,而消失处正好是墓地附近或是正在办丧事的人家前等等;再者是深夜时分,从后视镜中看到原本无人的后座上坐了一位妇人,一旦回头看,却发现座位上没有任何人,只有座椅上浸湿的痕迹等。

虽然这些话早已司空见惯,但无可否认的,的确是件恐怖的事。

「嗯?难道?奶是?」

「鬼?」

哇!好、好、好可怕!?什?这种事会让我遇上?停止吧!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会在工作时做些无聊的幻想了。拜託!请后座的女鬼快点消失,否则我準死定了。

啊!死前真想做一次爱,不是幻想式的,而是和活生生的女孩。

话说回来,后座那个女鬼长得真可爱,即使女鬼也罢,拜託一偿我的愿望吧!如果能和她做一次爱,即使死,我也死而无憾。

「大哥哥,你在想些什??我当然是开玩笑的!你该不会真的认?我是女鬼吧?还是说?你现在正想入非非?」

「咦!不是吗?他难道不是女鬼?」

「那还用说!请仔细看,我看起来像女鬼吗?」

的确,她怎?看都像个活生生的人。短髮、大眼、尖挺的鼻梁配上小巧的嘴,给人略带稚气之感,一身浅而薄的毛衣配条白色迷你裙,脸上几乎让人感觉不出有化妆的脂粉味,胸部尚未完全发育,但看起来触感似乎很好?。

「你看,女鬼有这样的脚吗?」

少女大胆地?起她如雪般白的大腿,并更进一步伸至前座来。

我的视线再也移不开了。在我眼前的不是幻想世界中司空见惯的景象,而是活生生的一双属于女孩子的大腿,就在距离我如此近的眼前。

在这双腿之上,是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迷你裙,这条迷你裙几乎没有任何作用。滚着细边,且比肌肤更白的内裤映入眼帘。直至她股间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烙印在我脑海。我的视线已经完全被她吸引住,一动也不能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过了几秒锺,但这短暂的片刻对我而言,却如同永远般。我甚至连回答都忘了。

终于在下一刻,我返回现实。那不是梦。她不是女鬼。眼前这个女孩怎?可能是女鬼?她只不过是我在打盹时,忘了锁上门而自行上车的普通女孩罢了。

「怎?样?你相信了吧!」

我收回刚才的话,她不是普通的女孩,而是个十分可爱的美少女。

「嗯!知道,知道!我当然相信奶。」声音虽带点颤抖,但我终于能回话了。

刚才那种恐惧之心,早就飞到一百光年外的天空,消逝得无影无蹤。而此刻,在我脑海中涌起的,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情感。

我虽相信门忘了上锁的合理解释,但这一切似乎已无关紧要。目前最大的问题是眼前的少女及她的大腿。我的双眼紧盯着她最深处的一点,视线再也离不开。

好不容易我回过了神,那是因?我薄弱的自製心一直在呼唤我的理性,才让我的视线能稍稍转向他处。我的视线正好与少女那带着疑惑的眼神交会。「请?请问?」我仍带着抖音。

「奶?奶的脚?」我用食指指着她的脚。

少女的视线随着我所指的方向看去,此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姿势不雅。

「啊!」随着尖叫声同时,她的脸也胀得通红,她赶紧将?起的脚缩回,一边慌张地整理自己的衣着,一边窥视着我的样子。

「你?看到了吗?」她害羞地问着。

「你一定看到了,对不对?」

何必用那种语气再三确定嘛。

「看到了!因?看得到,看得到!」

我也十分肯定地回答,反正我又不是故意看到她裙子裏的。当然,对于映入眼帘的东西,我也是不会刻意将视线移开的。

「唉,算了!仔细一看,我发现你长得也挺不错的。」

「是、是吗?想不到?」我感到有些害臊,开始搔头掩饰。

「你害羞什??,还在窃笑!是不是被我一讚美,就开始自我陶醉了?一定是这样。」

难道我真的是一副轻浮的脸吗?这的确是难得的养眼机会,所以才会让我脸上的肌肉不听使唤,以致于看起来一脸色迷迷的样子。

?掩饰内心的动摇,我改变坐姿,面向正前方,故意装出一副正经的态度,虽然将视线由她身上移开,必需具备极大的自製心及勇气,但总不能老望着她发呆。无论怎?说,毕竟我是个孤独而严肃的计程车司机。

「请问这位小姐,您要上哪儿去?」

「讨厌!你干嘛突然转变态度?不要那?害羞嘛!」

「大小姐,刚刚我虽然打了一会儿盹,但现在毕竟是在工作中,您应该是有事才坐上计程车的吧!请问您要上哪儿去?」我摆出职业驾驶员的口吻。

「讨厌!别装模作样了,真奇怪!我懂了,你在刻意掩饰!嘻,你真可爱。」少女依然无邪地笑着说。

「好吧!算了,嗯?要去哪裏好呢?」

「咦?奶不知道要去哪裏?既然不知道要去哪裏,?什?上车?」

「我只不过是突然很想坐车罢了!这样吧,目的地由你决定好了。」

莫非少女的意思,是随意在街上逛?做我们这一行的,有时甚至还会遇到一些醉汉呢。遇到这?可爱的少女,算是头一遭。而且现在还是深夜加程计费呢!像这样无目的的开车到处逛,不知道得花多少计程车费?而且三更半夜会想一个人坐车兜风,肯定是发生了什?严重的事,她不要紧吧!

她似乎察觉到我的顾虑,于是开口说话。

「计程车费的事,你就别担心了。」说完后,她打开钱包,试图让我安心。

「我?我不是怀疑奶付不出车钱?快把钱包收起来!话说回来,这?晚了,奶家人不担心吗?」

「那不重要,你就别再担心了!快点开车吧!」

既然客人都这?说了,我也只好照做!多想也没有用,反正这就是我的工作。于是我发动了引擎伴随着轻微的震动之后,车子开始行驶了。

「你打算去哪裏?」

「嗯?去哪裏好呢?」

三更半夜载着一个未成年少女在街上游蕩实在不像话,虽然她似乎很有钱,但是想到要向一个孩子收那?多钱,总觉得过意不去!暂时先在街上逛一逛,再慢慢想法子劝她回家?。虽然心裏觉得有些遗憾,但也无可奈何。

「你要载我到哪裏去呢?」

「唔?在街上兜兜风怎?样?」

「只有那样而已吗?」少女不满地说着。

「嗯!不过我会儘量不让奶感到无聊的。」

「你打算怎?让我不无联呢?」

「唔?比如聊聊天吧?」

「聊天不是每天都在聊吗?真无趣!没有其他的吗?」

被她这?一问,?那间,我的脑海闪过各种想像,但那种事怎能说出来呢?

「唔?这个嘛?」我不由得结巴起来。

「噗哧!开玩笑的!我一点也不在乎,随便你开吧!」

我不由得歎了一口气,总觉得自己似乎一直被她嘲弄着。

总之,车子在雨后的夜裏行驶着。

车子仍在深夜的街道上行驶着。我们一路上不断閑聊以度过这段时间。

从閑聊当中,我终于知道,她只不过是住在这个城市裏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我们所谈论的也总是围绕着最近喜欢哪个偶像,和朋友到卡拉OK时唱些什?歌,喜欢哪一型的男孩子,有没有交过男朋友,想早点谈场恋爱?之类的话题。

我虽然认?她在半夜独自搭着计程车在街头閑蕩,一定是受到了什?打击,但少女一直未提到这个话题,我也不便多问。

说着说着,话题居然转到我的经验谈上了,少女一心想听些可怕的故事,于是我便把一些从前辈那儿听来的奇怪经验告诉她,但是我不知道那些事到底是真是假。

「哇!好可怕!」少女吓得不敢把头?起来。

我无意吓她,但这种事对小女孩来说,或许太过刺激了。

「对、对不起!真的那?可怕?」

「好可怕?今天晚上我睡不着了。」后视镜上映出少女被泪水浸湿了的双眼。

「都是你害的。」

「那真抱歉!哈!哈!哈!」我只能以大笑圆场。

少女终于恢複了平静,她开始?刚才的惊慌失措感到不好意思,于是笑着对我说道:「司机先生?」

「什?事?」

「这一次换我来吓你了。」

「咦,吓我?」

「嗯!是刚刚的报仇。」

「太普通的事可吓不到我。」

「是吗?那我们试试看吧!」

突然间,我紧急?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声在夜裏听来份外尖锐,车身随着紧急?车而摇晃,但速度总算慢了下来。

她也吓得失声尖叫,由于惯性定律的作用,她的额头似乎撞上了我的椅背后方。

「好痛!你在做什??不是应该轮到我吓你吗?你太狡猾了吧!」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因?刚刚有个东西跑过去,害我差点撞到。」

「撞到什??是狗,还是猫?」

「会突然沖出来的,应该是猫吧!如果刚刚没有紧急?车的话,一定会把它撞死的,对不起,吓到奶了。」

「原来如此!我不要紧,你也没事吧!」

「嗯,它已经跑掉了,是只黑猫!话说回来,还真吓了我一大跳。」

少女似乎放心了。

「那就好!虽然你现在没事,但是你有没有撞死过猫之类的动物呢?」

我一听吓了一跳,就像突然间心髒被人掐住一般。

「那、那是因??有时候无法像刚刚那?顺利?车的缘故。」我边回答,额头边冒出一颗颗冷汗。

我默默地开着车,视线不知不觉地飘向玻璃外的另一端。

「原来如此!原来你撞死过很多次猫。」少女自言自语地说着。而我什?话都说不出来。

我的脑海裏闪过各种景象,这些全来自于工作压力。第一次发生时,真的是逼不得已,因?那只猫突然沖到车子前面。当时,我也想避免这种事发生,可惜?车踩得太迟,以致于?。

那轻微的撞击感,却使我震惊不已。杀生的恐惧使我陷入极度恐慌。但在同时,我内心深处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刺激感。那种情感可算是一种亢奋吧!对我而言,这是种从来不曾有过的刺激。

自从那次奇妙的体验之后,我就改变了。我疯狂般地上瘾了。此后,我只要在路上看到猫,便会故意碾死它。一次又一次?杀生。我居然变成了几天不「杀猫」,情绪就会十分不安定。

「司机先生!」在我陷入沈思时,少女突然开口问道。

「?什?事?」?了掩饰自己的思绪,我坐直了身子回答。

「猫咪们太可怜了,而且它们很生气!」

「奶、奶说什??」

「我说猫咪们非常怨恨你。」

这个少女到底想说什??

「告诉你我的秘密吧!」

「奶的秘密?」我不由得咽下了口水。

「关于地狱阎罗王的事。」突然间,少女的语调开始低沈起来且带几分威严。四周变得悲凉绝望,令人毛骨悚然。

「我听不懂奶在说什?,但如果是开玩笑的话,请奶立刻停止。」

「被杀害的猫咪们已经向阎罗王告状了!阎罗王听了猫咪们的话以后非常生气,还说绝不容赦乱杀生的人。」

突如其来的恐惧感使我打了个寒噤,我发着抖问道。

「奶?奶到底是什?人?」

「阎罗王的使者!也可以说是地狱来的使者!」

「奶要把我怎?样呢?」

「死神的责任是什?,你应该很清楚。」

「死、死、死神!?」

「是的!很抱歉,我身不由己,你就想开点吧!」

我的脑筋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

「你等一下就得死!不过你放心,我会指引你到阎王殿的。」

「?、?、?什??」

「你大可不必担心,一点都不痛!现在这辆车的?车已经失灵了,等一下?」少女指着前方。

「会有一辆大卡车从那个转角处沖出来,你和大卡车相撞之后,将当场死亡。」

不要再说了。我握紧方向盘,用力地踩了?车。车子?不?

轮胎发出了尖锐的摩擦声,车子在一阵焦臭味中停了下来。我总算卸下了心上的石头,但心髒还是乱跳着。四周被一片寂静所包围。当然也不见什?大卡车的蹤影。

「别、别开那种恶意的玩笑!」在一阵沈默之后,我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喂?」回头向少女的方向望去,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后座根本没有人。

「怎、怎?可能?她一定是躲起来了。」我环视了车内一遍。但是,仍然不见少女的蹤迹。

「别再开玩笑了,求求奶,快点出来吧。」

我瞻颤心惊地看了看后座的门锁。我猜测少女或许已经下车了,所以门锁应该是开的。可惜我的猜测错误,因?车门是锁着的。

「不、不可能!怎?会发生这种事?」

即使如此,我还是不相信她已经消失了,于是沖出车外,拼命找寻她的蹤影。

「我求求奶,请奶快点出现。」拼命?喊的我,已渐渐力不从心了。

正当此时,我的视线停留在转弯处被路灯映照出的一角。那儿供奉着鲜花、罐装巧克力及烧过的香灰。

「怎、怎?可能?」我四肢变得僵硬。

她?是在这儿出车祸死的?难道她真的是鬼?我感到全身无力,几乎在无法思考的虚脱状态下,回到了车上

「你回来了!」

哇!我的心跳差点停止。少女正如刚才一般,抱着小熊布娃娃坐在后座。她微笑着。

「?什??」我几乎没有力气开口。

「对不起!你吓到了吧!」

「怎?怎?怎?一回事?」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要吓吓你的。」

她的确说这这样的话。

「算了,不提了!不过,刚刚奶究竟躲到哪儿去了?我真的以?奶消失了。」心跳终于恢複平静的我,转过头问少女。

「我最厉害的就是躲猫猫了!其实我一直躲在座位下面,可是你都没发现。」

怎?可能?我应该检查过所有的地方了。但事实上,她现在就活生生地在我面前,除了相信她的话之外,我也找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

我一定是太劳累,加上刚才惊吓过度,才会失去正常的判断力虽然有点勉强,我还是说服自己这样想。

「我们再继续兜风吧!」少女撒娇似地说。无奈我已经提不起劲了。

「已经很晚了,奶还是快点回家吧!告诉我奶住在哪裏,我送奶回去。」

「咦?现在就要回家?我不要。」她这样一说,我又不得不陪她。

少女听了我的话以后,眼神突然从一个天真的少女,转变成妩媚动人的女性。

「求求你,无论如何,今天晚上我都不想回家。」她以撒娇般的声音说着。

「只要你继续陪我,我愿意?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喜欢?」

「真的?任何事?」

少女听了我的话之后,毫不犹豫地开始脱去身上的衣物。

「等、等一下,奶在做什??」

脱下了毛衣和裙子,身上仅剩内衣裤的她,眼神更加妩媚!我紧盯着少女的一举一动,早已说不出任何话了。

「你虽然说得正经八百,但眼神似乎在期待着什?呢!」

她脱下了胸罩,身体完全解除束缚。她的乳房虽尚未发育完全且略偏小,但雪白的肌肤裏微微透着粉嫩,可说是对形状十分良好的乳房。

「奶?奶?」

「嘻!不必忍耐了,我一点都不介意,快点过来吧!」

少女终于褪去了最后一件衣物,呈现全裸状态!不,不是全,因?她还穿着白色的短袜,正因如此,更显出她的妩媚。

「快点!来嘛!」

怎?回事?这不正是我幻想世界的真实体验吗?难道是幻想和现实同时侵袭我,把我搞糊涂了。一切的一切,我几乎都无法感觉了。回过神后,我发现我已经开始往后座移动了。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两手掩着胸部,脸向我的头部贴近,自言自语地说着;当她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引发了我的情欲,现在的她只是个无邪的少女,和方才那种大胆的举动判若两人。

我慢慢靠近她,并贴上了我的唇。

「嗯?嗯?」我的舌完全伸入她的口中,当我碰触到她柔软的舌时,她也迎合着我,并贪婪地吸吮着。

在尝过她舌尖的滋味后,我的唇曾一度离开她,但这次我舔着她唇的同时,右手开始轻抚她微凸的双峰。

「啊?我觉得好兴奋,全身无力?」

的确,她已浑身乏力地倒向我,只有两手还用力地蜷着我。

「好?舒服?请温柔一点?」

难道她是第一次?

「奶、奶是第一次吗?」

她害羞地点头。果然不出我所料。

「可以吗?奶会不会后悔?」

我根本不须问这个问题,事到如今,即使她说不行,我也停不下来了。

「没关係!请你好好爱我,我想留下美好的回忆。」

这是什?意思?其中必有因!但是我不想多加追问。

「请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都教给我,好吗?」

这些话的意思,分明是要让我享尽男人福的暗示,当然,我极力点头答应。

「好的!那?,我就继续了。」

「嗯!」

再度深吻后,我的舌滑向了她的粉头,再逐渐移向她的双峰。

「啊?就是那儿,酥酥麻麻的!」

「这裏?」

我吮含着少女的胸部,同时以舌尖不断来回舔拭着她尖挺的前端。受到这般刺激,少女的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我一手抚摸着少女的乳房,另一手则由大腿抚摸至两股之间的秘处。

「喔?啊?啊啊?」

我的手指轻轻地滑进她尚未完全密布的丛林深处。只因?她还年轻,所以较?生硬,但那儿却早已湿透。

我继续以手指爱抚她时,她开始分泌出温温滑滑的蜜汁。

「太棒了!大家?所有的人?都是如此吗?」少女边喘息边如此问着。

「当然了!所有的人都如此,但是奶的反应似乎特别好,我想奶应该属于敏感型的体质,很舒服吧!」

「嗯?嗯?棒极了!让我更舒服点?」

我稍微移开身体,让少女坐直。

「差不多湿透了,但再多做些準备吧!可不可以把腿再张开一点,好让我看清楚?」

「人家不好意思?」少女两手掩住脸颊。

「但是你的也要给我看。」

「那当然!」我抓着她的手,贴在我早已硬挺的宝贝上。她紧紧地抓住。

「啊!好大、好硬!」

她涨红了的双眼凝视着我,当我们四目交会时,她不禁害羞地低下头。

「我也把衣服脱了。」

「嗯!」

我迫不及待解开皮带,一口气脱下来。钢棒早已挺立,少女突然睁大眼睛,略带恐惧似的伸手抚摸它。

「原来男人都会这样?」

看来她果真没有经验,少女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那话儿,并来回抚弄。

「前端流出液体了!」

「好舒服!那是我已经完全準备好的证据。」

少女两手抚弄着它,同时?头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我可以舔它吗?」

「当然可以!奶想尝尝我的味道吗?」

「嗯!」少女沈入座位下方,将唇凑向玉棒。

她用舌尖舔去已经溢出的透明液体。当她的嘴离开时,玉棒前端与她的舌尖之间挂着一条如线般的细丝,她再度舔舐着,并迅速地将它含至口中,这次她则是张大口将它含至根郁。

她虽是初次体验,却绝妙地刺激着我。她的手紧握住钢棒根部,如品尝冰棒般先吸前端,再移至侧边,同时以唇激烈地左右移动,最后舔舐至根部。

「啊、太厉害了!它变得更硬了,透明液体也比刚才更多了?」

我的内心觉得从未有过性经验的她之所以能够给我这样大的快感,并非她的技术好,而在于她的全心全意。总之,她似乎尽全力服侍我,但究竟是什?原因让她如此贪婪?我感到她的付出,好像在用尽全身精力,去完成一生仅有一次的重大使命般!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被快感推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的唇、舌来回舔舐着枪管前端分泌出的玉液,使得她的脸一直往下沈,她虽无意的吞噬,但我却觉得我的钢棒先端似乎已到达了她的喉咙深处。

接下来,开始了激烈的来回运动,她蹶着的嘴反覆压迫着根部至前端,同时,她的舌头更不断地做画圆运动。

「啊,不、不行了?再这样继续下去,我就要发射了?」

「没关係,你不用忍耐!」少女并没有停止动作,只是微微?头说道。

「在我口中爆发无所谓!这样,你会舒服些吧!」

「奶?奶怎?知道这种事?」我真的快支援不了了。

「杂誌上都是这样写的,我也可以帮你喝,啊、啊,我?我好想喝?」

我甚至可以听到,被唾液及爱液润湿的宝贝从她口中发出的声音。

「我?受不了了?要出来了?」

她一边点头,一边拼命地吸吮着。连最后一滴都流光后,她还不断地吸吮着。我不由得期望她快点停止。

「原来是这种味道!美味极了!」她?起涨红了的脸,舔着唇说道。

「接下来换我了!可以吗?」

不等她回答,我便和她交换位置,蹲在她张开的双腿前。由于刚才种种前戏,使得她秘处早已充满了蜜汁。

「请奶自己把它拨开,让我可以充份看到裏面。」

少女害羞地点头后,终于缓缓地以她修长的手指,将花芯左右分开。包围在朦胧花丛间的花瓣呈现可爱的粉红,我感到颤抖的手指如呼吸般蠢蠢欲动,而透明的液体还不断涌出。

「瞧!奶已经湿成这样了!」

「真不好意思?」她收回拨开大阴唇的两手掩着面说。

我一言不发地将脸靠近她的两股之间。当唇贴上她绽开的花蕊后,我开始舔舐蜜汁。

「啊!」发出呻吟声的同时,她的身体不断颤抖。

我继续舔舐她,并开始爱抚。此时车内发出了猥亵的声响。

「啊?啊?我全身无力?」

我继续刺激着她虽小却硬的花心,当我再度将舌尖伸入深处时,她不时轻微地起伏而紧迫着我的舌尖。

「啊~啊~」她的声音近乎尖叫,两手揪住我的头髮,用力地向她两股之间推进。看来她似乎到达了小高潮。

「那、我要进去了?」

「你要把这?大的东西塞进我那裏”吗?」少女边抚弄着我再度勃起的钢棒,边以不安的表情问道。

「不要紧的,奶别担心!还是奶觉得不喜欢?如果是那样的话,我马上停止。」

「不要停!我才不怕呢!但是,应该怎?做才好呢?」

「我躺在下面,奶自己放进去吧!如果很痛,就别勉强。」

?使少女安心,我保持着微笑,少女则重新调整了她的体位。

「我觉得好紧张!」说完,她就坐到我身上来,或许因紧张之故,她的肩膀微微地颤抖。

「慢慢的就好了!首先坐下。」

「如果我快倒下来,你一定要扶着我哦!」

「知道了!」

我一点头,少女紧闭着唇,将自己的秘处贴近我的玉棒,然后慢慢地插入。

由于是骑乘体位之故,她不平衡地倒向我,于是我使劲地撑着她的腰。

「痛、好痛!!全都进去了吗?」

她似乎下定决心,想一口气吞噬整个钢棒,可惜只进一半而已。我的确感到自己刺破了她的处女膜,少女的花径似乎抵抗外物侵入般地紧缩着,强烈地压迫着我。

「只有一半而已!放轻鬆?」

「再进去的话,它”就要破了?」或许是极力忍受处女膜破裂的疼痛之故吧,少女扭曲着脸说。

「既然如此,就到此?止吧!」

「不、不要停!继续吧?」说罢,她再度将身体往下沈。

「啊?啊啊~」

少女咬紧牙关忍痛的表情使得我更加兴奋,不由得将少女拉近,用力地亲吻着她。

枪管终于完全插入她的体内,我感觉到枪枝前端抵住了什?般。

「啊!现在?裏面?好像有什??」

我凝视少女的双眸,微笑着说:「我们已经完全合?一体了。」

「我好高兴。」

或许因?安心,少女大大地吐了一口气,疲惫不堪地靠在我身上。我温柔地抱着她,慢慢地开始动作。随着我反覆而有韵律的动作,她发出的呻吟已由痛苦转变成甜蜜的喘息。

「啊、啊、啊?碰到深处了?啊~啊~」

少女的身体似乎已开始?生美妙的感觉了。她的花心开始分泌爱液,并从我被润湿的宝贝旁流至我的腰边。

「啊?啊?那裏”都湿透了?」

突然,少女的秘径缩得更紧了。

「好奇怪?啊、怎?回事?我觉得头怪极了?」

虽是初次,她的身体却似乎欲迎向高潮。我更加速动作。此时,我也似乎快达高潮了,我感觉到一股十分强烈的爆发感。

「我忍不住了,我?要出来了。」

「我也已经到了,快、快?射在我体内吧!」

在少女到达高潮的同时,我也发射了。少女的身体痉挛。虽说刚刚我才射过一次精,但现在我的精液却似无穷尽般地大量涌出,她体内也彷佛要喝尽最后一滴玉液似的蠕动着。

初次尝到女性快感的少女,不满足地再度要求着我。我当然应允!之后,我不断变换体位,继续和少女共度云雨。终于完事之后,我穿好衣服,回到驾驶座。后座的少女和刚才如梦般妖淫的样子判若两人,依旧抱着她的小熊娃娃。

「差不多该回家了吧!」

「嗯,谢谢!它将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回忆。」少女凝视着远方,喃喃自语。

「什??」我问道。

「没什?!」少女摇摇头说着。我没有再多问。

「奶要去哪裏?我送奶。」

少女沈默了片刻,终于道出某家综合医院的名字。

「医院?」我忍不住问。

「其实?我是?溜出来的。」

「咦?这?说来,奶该不会是?」

「从很久以前,我就住在医院裏了?今后也一样?」

「咦?」我对少女的话感到震惊,一时?之语塞。

「奶?在这裏不要紧吗?」(而且还做了那种事!)

「不要紧,别担心!我会乖乖回家的?不知道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去?」

「我当然要送奶回家,现在奶的家人一定很担心!话说回来,奶生病了吗?要不要紧?」

「我一点都不要紧,真的。」

少女虽如此说,但后视镜上反映出的却是她凝重的表情。难道她又要开玩笑了吗?但由她认真的表情看来,似乎不是那?一回事

不安的情绪渐渐在我心裏扩大。如果是长期住在医院裏,表示她的病情相当严重,果真如此的话,则在这裏停留的每分每秒都可能危害到少女的生命。想到这裏,我慌了起来,赶紧发动引擎,飞驰而去。

这裏距少女所说的综合医院不远。

「大哥哥?」由后视镜看到的少女含着泪眼说着。

「怎?了?哪裏不舒服?」

「不,不是的!唔?即使以后再也见不到面,请你也不要忘了我。」

「见不到面?难道奶的病情真的那?严重?」

「不,不是!事情不是那样。」

「别担心,休息时我会抽空去探望奶的,所以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嗯!说的也是!对不起,我说了奇怪的话。」

她虽否认,但不安感却在我心裏蔓延,挥之不去。

「对了,我还没问奶的名字。」

我现在才发现这件事,自从在车内看到少女后,我的意识就完全集中在她的言行上。

「说的也是!不过名字并不重要,反正我就是我。」少女心不在焉地说。

「大哥哥叫贵史吧!」她指着座位前方的驾驶员登记证,上面有我的名字和照片。

「这样好像不太公平!那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好了,我叫悠宇。」

「悠宇,这个名字很适合奶。」

「贵史大哥?」初次被少女如此喊着,我感到些许腼腆。

「什?事?悠宇!」

少女双颊顿时涨红,似乎也和我一样感到腼腆。

「我觉得有点困。」

这也难怪,因?现在是一般入睡得正熟的时间,更何况刚刚还做了那?激烈的运动?。

「是吗?那?,奶先睡一会儿,到了以后我再叫奶起来。」

「嗯!晚安,贵史大哥?」

「晚安!」

悠宇躺下来以后,便消失在后视镜可见的範围内了。没过多久,后座传来轻微的歎息声,想必她已经十分疲惫了,不过,这也难怪。话说回来,她的身体真的不要紧吗??了不吵醒她,我尽可能平稳地开,希望早点把她送回医院。

结局并不怎?好,我也不太想说,但是我想各位一定很想知道吧!所以我就在此简单地?述。

结果,少女悠宇消失了。

当车子驶到医院时,我回头想叫醒她。可是,后座空无一人。我拼命地寻找,但她并没有再出现。我不相信,于是到医院裏去求证,当我一问夜间值班护士关于悠宇的事时,护士居然十分慌张地带我到病房去。

病房门口贴着病患的名牌,上面写着「小野寺悠宇」。这就是刚刚那位少女的名宇吗?病房内聚集了一些看起来像少女家人的人,他们正在和医生、护士说话。

而我则愣住了。因?躺在病床上的患者,脸上盖了一块白布。我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这个少女似乎刚刚才过世。据说她长期和病魔搏斗,一生并没有留下任何一项美好的回忆。

她的母亲泣不成声,而父亲则沈默不语,医生护士们虽没有安慰死者家属,但仍然以沈痛的表情讨论着什?。

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局外人。而我最在意的,是挂在墙上的青色毛衣。那是悠宇穿的青色毛衣?。我静静地离开病房,走出医院。

回到车上,我再度回头望了望后座。她确实存在过。因?悠宇的玩具小熊正寂寞地坐在那裏,彷佛感觉到失去主人的悲伤。

我透过车窗?头看天空,发现刚刚一度不见了的月亮,又再度绽放着皎洁的月光了。而那一天的工作,也就到此告一段落了。我觉得我需要做些什?事。于是我决定喝得烂醉。

我忘了说一件事。

从那天之后,我再也不任意撞死猫了。

第二夜狼不複返

我吓到了。身?一个计程车司机,我大半时间都在车子裏度过,从事这一行也非一、两天的事,看过的场面应该不算少才对,什?倒楣的事、可怕的事我几乎都遇过,所以,我甚至可以拍着胸脯,自豪地说没有什?可以吓得倒我。

然而这回,我真的吓到了。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起因是当我驾着车在路上行驶时,突然有个人从天而降?

那件事发生在一个平凡得几乎不值一提的日子裏。载客率普通,也没什?远距离的乘客!照理而言,我又做了一天无趣的工作,应该早早打道回府才是。

由于傍晚的一场大雨,使我改变了主意。

据气象报告说,因?大型热带性低气压改变行进路线,转到这个城市上空,才导致这场大雨的。它不只是场大雨,还是场倾盆大雨。

对我们这一行而言,一下雨,计程车的客人就会增加,因此最初我还暗自窃喜了一番。的确,自那场雨一下,客人就源源不绝地上门,我的干劲一起,便拼命地到处奔走载客。

可惜好景不常。雨势愈来愈大。我们可用倾盆大雨来形容雨势之大,但是这句话却还不足以形容那一夜的雨,因?那场雨下得简直像水库洩洪般激烈。

后来,我听了气象报告,才知道这场雨果然创下了数十年来的豪雨新记录,加上低气压一直盘旋在市内上空,因此,一时之间,豪雨还不会有变小的迹象。

各地的铁路早已无法运行,电线也断得四分五裂。但这对我们而言,的确是赚钱的良机,车站前挤满了长距离乘客,儘管如此,但载客量毕竟有限。

雨刷不停地摆动,却刷不掉眼前的豪雨,甚至连眼前数尺远距离的景象都看不清楚。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之下,车子也无法加速行驶。这种如步行般的车速,不由得让人烦躁起来。

我原本就不喜欢雨天,因此只要一下雨,我的心情马上就会变得很糟。让我烦闷的还不只这样。今天,全家人一起搭车的乘客占大部分,我更加郁卒了。

自我懂事以来就没有父亲,到我上小学中年级时,连唯一的母亲也去世了,当时,我的祖父母也早已不在人间,因此我可算是个孤儿。

大概是这个因素吧,每当我看到全家团圆的温暖景象时,心情就会异常地感到烦躁不安。雨不断地下,我看到了许多平常显然很少搭乘计程车的家族们,不由得感伤了起来。我就是这样。

雨?。雨让我想起的是四方形的回忆。

母亲去世后,我被送往孤儿院。直到中学逃出来时?止,我一直在孤儿院度过。晴天时,我可以在户外玩耍,可是到了雨天,我就得一个人待在狭窄的房间裏了。

没有任何朋友的我,只有独自眺望着四方形窗户外的景色。窗外下着雨,那是四方形的雨。因下雨而陷入沈思的我,决定今天就营业到此,反正再继续跑下去,也不会有什?好事发生的。若因此而发生车祸更得不偿失。不如早早回家喝一杯。

送走了最后一位乘客,我将灯号转到空车的标示,準备打道回府。正当此时有个人从天而降。

一瞬间,我根本分不清发生了什?事。在这种几乎不见前方的不良视线中,我紧握方向盘,谨慎地左右来回的查看四周。我没有料到的是,这一次人不是从左边或右边沖出来,而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我看见引擎盖前方闪过一道黑影,接着便听到一声巨响。这时,被车灯映照出来的是?难道?

慌张的我紧急踩了?车,?了防止车子打滑,我同时拉上手?车。幸亏车速缓慢,才没有撞到掉下来的物体,若是没下雨时的车速,恐怕连紧急?车都来不及了。

?了确认掉下来的是什?,我隔着玻璃不断地观看。但是,我所能看到的,只有向外伸出的两只脚。果然没错。从上面掉下来的果然是一个人。

现在的地点位于住宅区的大街,刚刚的乘客就是在这一带下车的,在这条不甚大的街道两旁,耸立着一排排看似大厦般的建筑。是跳楼自杀吗?

这样的大雨中,没有一个行人经过附近。我想我是被捲进是非之中了。没办法!?了再度确认,只好下车一探究竟了。

在这样的豪雨中。打开车门后,我才踏出一步,大雨就迎面袭来。我虽撑了伞,无奈雨势激烈,雨伞几乎起不了任何作用。

下了车,我看到倒在地上的是个西装笔挺的男子,被大雨沖刷着的手脚扭曲得不成样子。头部似乎大量出血,但由于大雨之故,已经分不清地上流的是血是雨了,由此状况看来,情形相当不乐观。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已经死亡。

我?头企图寻找他是从何处跳下来的。这一带的大厦多半是十层楼以上的建筑,但由于是夜晚,加上大雨之故,我实在分辨不出他究竟是从几楼跳来的!不过,依他的情形看来,一定是从很高的地方跳下的。

奇怪的是,如果他是从大厦的窗户跳下来的话,?什?会掉在街道中央呢?不管马路多?狭,窗户和车道之间多少都有段距离。难道男子在跳下来之前,是从室内就开始跑着往外跳吗?

或者说他是被谁从上面丢下来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将他丢下来的人想必是个大力士。不论我在尸体前呆立多久都没有用,于是我决定回到车上后,先向警方报案。

全身湿透的我回到驾驶座,当我伸手要拿行动电话时,才注意到后座似乎坐了一个人。后视镜上映出的是一张女人的脸。我儘量压抑住自己动摇的心,猛然回过头去。

「奶是谁?什?时候上车的?」

「快开车!马上!」

她完全不理会我的问题,只用她如冰雪般冷酷的声音说道。

「那个男人?」我指着前方说道。

「奶认识吗?」

看人的态度说话是我的一贯作风,虽说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计程车司机,但凡事对客人唯唯诺诺,并不符合我的个性。

她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年纪大概和我差不多,或许比我大一点吧!长了一张如同流行杂誌封面上,那种漂亮得让人联想到危险的野生动物般的脸孔。

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我才出去一会儿就已全身湿透,而她却从脸、头髮到身上的一袭黑色大衣都没有湿。

「快开车!如果你想活命的话。」

她的眼睛闪过一道光。顿时,我背脊感到一阵寒意!那是一种权威感吧!?那间,我全身僵硬,一动也不能动。也许当青蛙被蛇捉住,或是小动物遇上兇猛的老虎、狮子时的感觉就是这样吧。

我无意识地插入钥匙,发动引擎,準备开车。此时,从男子跳楼的大厦门口,沖出了多条人影。所有人都穿着制服,似乎是群警卫。

「快!」她催促着我。

冒着雨沖出来的那群人,有的人在确认躺在地上的男子尸体,有的人对着无线电大声说着话。大雨中,我无法听到他们在说些什?。还有一些人包围了我的车子。他们站在车门旁,不知道对着我喊些什?。

车门紧闭着,加上轰隆隆的雨声,所以我几乎听不见他们在叫喊些什?!我犹豫着是否要把窗户打开,因?只要稍微打开一点缝,车内恐怕都会被雨水打湿。

我竖起耳朵,似乎听到外面的人在大声喊着把门打开,快交出那个女人之类的话。

「快点开车!那些人,撞到了也无所谓。」她说道。

「再不快开车,他们会杀了你的!」她的口气就像姐姐教训弟弟般。

我感觉到她话中的真实感及说服力。虽然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何方神圣。看样子,杀了那个男子的人也可能是她。如果这些人告诉大厦的警卫,说我帮助犯人潜逃,那?连我也逃不过。

但如果她的话是真的话,我可能会被那群人杀了。我应该相信谁呢?她?还是那群人?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哪一方?

我已经决定了。我不是要对谁炫耀,事实上,我一向都相信女人。因?我刚从事这一行时,经常因受不了这种无趣的生活方式,而将车子停在路旁,独自沈迷于幻想世界中,我就是这样的喜欢女人。

近来我已经十分老道,也变得比较会自我控制,但基本上,我还是经常在做这种事。

对方是个如此美貌的女人,即使被骗了,我也心甘情愿。如果是被男人骗了,我的情绪一定会变得很差。但是,促使我在一瞬间做此决定的,不只这个理由而已。因?我看到车外的男人,取出了手枪对着我。在日本,一般警卫不应该会有手枪。

我已经发动引擎了,接下来我将排档转到倒车的位置,一口气踩下油门,倒车后,我换成低档,大幅转动方向盘,抛下了那群人及男子的尸体飞驰而去,那群人手忙脚乱地追了过来。

车子受到轻微的沖击。他开了枪。原来那个人真的有手枪。幸亏子弹似乎只掠过车后的行李箱上端而已。车子走了一段路,他还继续对着车子射击。车身发出声音,保险桿和后车灯似乎都中弹了,幸好轮胎和玻璃窗没事。

在这样的雨中,驰骋的车子已经顾不得守什?规?了。总之,我得将那些人及尸体抛掉,急速前行。

这到底是怎?一回事!

「奶可以告诉我是怎?回事吗?」

大雨仍持续下着,不见有减弱的迹象,在视线极度不良的雨中行驶的我,在经过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有空和一言不发的她说句话。

「我好像还没问奶要去的地方,我应该往哪儿开呢?」

至目前?止,我一直是一心一意地开着车。

「直走,前面不是高速公路交流道吗?从那儿上高速公路,往北直走。」

「了解!反正奶都已经上车了,一切就依奶说的做,但是我不喜欢客人什?话都不说,至少奶也该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

「我不说话是?了你好!」她的语气依然是冷若冰霜。

「是吗?再怎?说,刚刚死了一个人,我的车子也被那群人发现了,他们说不定早就记住我的车牌号码了。我不管奶是谁,但是我已经捲入这场风波中了,不是吗?奶总该告诉我究竟是怎?回事吧!」

「唔?说的也是。」

「我?想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如何!就算会被杀害,至少也让我明白?什?被杀。」

听到我这?一说,才看到她露出笑容,虽然透过后视镜,但我确实看到她的脸上浮现出夹杂着悲伤却又温柔的笑容。

「我知道了!既然你这?说,我就告诉你,但是,请等到达目的地以后再说。」

「好!那?,我开快一点吧!我想刚才那些人不可能就此罢休的。」

光就他们能随便拿起枪对人发射这一点看来,当然极可能会尾随我们而来,虽然我曾多次想从后视镜看看他们是否追来,无奈这场雨遮蔽了我所有的视线,让我完全看不见后方的情形。总之我只好加快速度,反正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

车子开上了高速公路。我依她的指示,继续向北方开去,但由于大雨,使得车速受限制。因?在这种雨势中,以一百公裏以上的车速前进,等于是自杀

今天路上的车子比平时少,虽然如此,我还是集中精神,小心翼翼地儘量加快车速。

一个小时就这样在沈默中过去了。途中,我几度透过后视镜观察她的表情。她仍旧面无表情,但由她身上发出的权威感不只没有减退,甚至随时间经过而愈来愈强。

她凝望着前方的双眼,不禁让人联想到,深夜漆黑的湖泊深处所绽放出的一小点妖媚之光。突然间,我发现自己被这种奇妙的感觉深深吸引。我是否曾见过她?

当然,那只是幻想罢了,这样的女人,只要见过一次,绝不会轻易忘记的。一定是今晚异于往常的体验,让我的感觉狂乱了起来。还是因?我一旦三与到某件事,就非得追根究底不可的性格使然?

也因?如此,时常让我捲入不必要的是非之中,我甚至曾遇到许多倒楣事件,因而体验到一些难得的经曆。于是,我终于忍不住开口直接问她。

「称呼奶小姐应该可以吧!小姐,奶认识我吗?我们是否曾见过面?」

她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一条贵史?上一次更新职业驾驶执照的时间是在平成XX年?」

被她这?一喊,我的心顿时有如被紧紧勒住一般震惊。再仔细想想,其实那根本不是什?大不了的事。她只不过是照着我职业驾驶执照上的资料念出来罢了。

「别吓我!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吧!」我说道。

「奶的名字也是秘密吗?」

「你没有必要知道!因?好奇心可能惹祸上身。」

「奶不想说就算了,但是别忘了我们约好的,奶得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如果你认?即使后悔也无所谓,那我一定奉告,不过得等到了目的地之后再说。」她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没改变。

夜更深了,我继续驶着车,与其说寻找目的地,不如说只是不断漫无目的开着车罢了。

距离刚刚出发的地点已经相当远了。雨势也逐渐变小了,不知是因?已经驶离降雨範围区域,或是顽固的低气压已经精疲力尽了,总之,现在的雨势已不如刚才。

雨终于完全停了。车子仍旧不断地沿高速公路北上。车外的视线恢複正常,可以看到周围行驶的车子多半是大型卡车,鲜少有一般客车。

现在时间是淩晨三点锺。我多次注意后方是否有车子跟蹤,但并没有任何可疑的来车。就这样,车子毫无目的地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天空虽残留几片云,但隐约可见云间漏出的月光。

大雨时,我全神投注于开车,几乎没有注意到周围沈默的气氛,一旦安下心后,我开始对周遭的沈默感到坐立难安。

「还没到吗?目的地到底在哪裏?」我问道。

「我已经烦了!奶该不会要我就这样一直开下去吧!」

「快到了!」她答道。

「下一个交流道下高速公路。」

「好,这样我就安心了。」我点头示意。

不久之后,我看到了她所说的交流道标示。那地方距城市约二百公裏以上,以前曾经和朋友来过这附近的温泉地旅行。

前后并无其他车辆,看来,担心有车子跟蹤是杞人忧天。

下了高速公路,经过收费站时,我告诉她收费金额。

「你先付,待会儿算在车费裏。」她冷冷地道。

我依她所言付了过路费。因?我惊惧于她的威严。自她一上车,我就感觉到她具有一股让人无法抵挡的威严,现在,这份威严不但没有减退,反而愈加强烈。

那是一种令人不敢违抗的威严。对我而言,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我便会?生一股不得不遵从之感。究竟怎?回事?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应该不是那种懦弱的人才是。

雨已经完全停了,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潮湿的道路上,清澄的空气遮蔽不了夜空的繁星,山岳的陵线在黑夜裏被刻划得愈加明显。这一带早已远离都市的暄嚣。

下了高速公路,我再次询问她的去处。她说了一个离这儿不远的山名。

「大神山!请你开往那裏。」

「那就是目的地吗?」

「是!快走吧!」

大神山?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当然,今天是第一次来这裏。据高速公路交流道上的标示,那座山离这儿并不远,只要再有三十分锺车程,应该可以抵达。

但是,大神山?究竟有什?在等着我们呢?这个谜样的美女,持枪的男子,以及从天上掉下来的男子之间,究竟藏有什?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达大神山,所有的谜都可以顺利解开吗?即使如此,大神山?这个名字我的确在哪裏听过。

车子驶往山区后,道路两旁的林木苍郁,风一吹,枝叶摩擦的声响阵阵传到车内,或许过往的车辆不多之故,两旁缠绕的枝叶愈显得忧郁。

道路由柏油路变成了石头路,再往前一点,即完全进入了未铺设的泥路。因?方才那场大雨,使得道路一片泥泞,当车子驶过时,两旁溅起了水花般的汙泥。

路愈来愈窄,倾斜度几乎有如山坡上的斜面般,行驶中的车子就像在山崖爬行。

「小心!」她突然开口。

我正想问她怎?回事,但眼前的情况逼我不得不踩下紧急?车。

呈现在眼前的景象,真令人不可思议。路被堵住了。一块巨大的落石堵塞在道路中央,侧面的树木也东倒西歪。是豪雨造成的山崩。

车子溅起如水花般的汙泥,好不容易在挡住去路的巨石前停了下来。如果刚才的?车踩慢了一步,不知道将有多?可怕的事情发生。我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方才真是有惊无险。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不允许我就此宽心的,因?接下来若要继续前进,恐怕相当困难。即使想回头,道路及窄得令车子动弹不得。所谓进退维谷,大概就是目前的情况吧!看来只好倒车至路宽处,再行回转。

我回头向她说明。

「现在不能调头,绝对不行!」她平静地说。

「那?,我们究竟该怎?办?这车子又无法淩空驾驶。」

「对方已经追过来了,回头恐怕有危险。」

她?何知道?车子行进时,我不断注意后方来车,并无发现任何可疑车子跟蹤。

「我依声音来判断的。」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

「从上高速公路前,我就一直听到同一辆车的引擎声,他们大约紧跟在几百公尺之后,你根本看不见,但是,我确定有人跟蹤。」

我竖耳倾听,除了自己车子的引擎声及风声、枝叶摩擦声之外,什?都听不到,摇下车窗检查,也未发现任何车辆。何况如方才般的豪雨,连车子的声音都被雨声掩盖过去了。眼前这个女人居然说她听到数百公尺后方的车辆引擎声。她的眼神并不像在说谎。

「虽然奶的话并不足信,但若一切都是真的,我们现在该怎?办?」我再度看了眼前的巨石。

「如果没有推土机,车子恐怕很难前进。」

「我来想办法。」说罢,她脱下了身上的外衣,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第一次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黑色休閑服及牛仔裤。她打算做什??我十分好奇!不管怎?说,她想搬开那块大巨石,简直是天方夜谭。那块岩石大小有如小屋,光凭一个人的双手,要搬开数吨重的巨岩,可谓无稽之谈。

她下了车,站在山坡斜侧。接着,她弯下腰,扶住岩石。她该不会是想把岩石推开吧!但她似乎具有这种打算。我顿时愕然。

她展开全身力量。?那间,她看起来像全身膨胀般。连坐在车上的我,似乎也可感觉到她全身爆发出的一股力量。那感觉如空气微震。

她全身颤动着。此时,车外传来阵阵焦味。我不禁感到一股更强而有力的力量。我顿时眼花了。因?我看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不可能的事居然就在我眼前发生。

巨大的岩石开始移动。这种超越现实的现象,简直太荒谬了。岩石移动的速度愈来愈快,最后终于滚向道路反侧的树林去。她搬动巨石的步伐一点儿也没摇晃。挡住去路的巨石已经不见了,留下的只剩细砂及泥土,?那间,视野顿开。

她对等目瞪口呆的我喊道:「快把车子开过去!」

我几乎是在无意识之下点的头。「是的!」

没多久,车子已经通过巨石挡住的泥道了。

「等一下!」

我回头,透过车窗望着她,只见她再度搬动着巨石。接下来?岩石再度躺回原位。是她将滚落林间的巨石搬回的。她仅在数秒之内,便完成了这项工作。车后的岩石再度封锁住道路。

我一回过神,她已坐回车上。

「走吧!刚刚稍?浪费了一点时间,快走!」她以一丝不紊的口气催促着呆若木鸡的我。

「是?」我再次上路。好不容易收拾起动摇之心的我几乎无言以对。

「刚刚我是不是在作梦!?」我喃喃自语。

我的脑海中再度浮现她刚上车时的情景。这个女人或许真能轻而易举地把一个男人从大厦窗户丢向大马路。

「别胡思乱想!马上就到目的地了,快一点!」

反正她一定不会对我说的。我再度驶上山路,天上的月光愈加皎洁,清楚地映照着大地万物。

今晚是个月圆之夜。

我压抑住自己内心强烈的悸动,默默地一边开车,一边回想着方才的那一群。好奇乃人之常情,而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似乎远超出现实的範围。

由于过于不合常理,至今我仍无法确信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件。但是,她却真真切切地坐在后座。我拼命告诉自己该把注意力转向其他事。

?目的地是大神山?这山名究竟是在哪儿听过的呢?大神?大神?狼?。我想起来了。那是我数年前从电视新闻中听到的地名。内容是关于传说中一百多年前绝迹的日本银狼重现,被当地猎人发现的一则新闻。

我还记得当时,曾以生物学上的世纪大发现等?名,将银狼的话题炒得十分火热。大神山也被称之?银狼之山,因而引来大批观光客及看热闹的群?。

可惜这个话题并没有在人群之中流传多久,便悄悄地落幕了。仔细回想,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因?在情报泛滥的现代,出现一匹野兽的消息,远比不上每天不断发生的演艺圈丑闻或政治界贪汙等新闻。就连我,也是在此刻之前,已完全淡忘了这则消息的群?之一。

最后那事件是如何收尾的呢?对于人们失去兴趣的事,报纸或新闻媒体绝不会再大幅报导的。一旦无人关心那匹野兽的生死去向,人们便会很快淡忘。若真正的日本银狼被捕捉到的话,媒体必会大肆报导这件大消息,从话题悄悄消声匿迹的结果看来,只怕那是纯粹的谣言罢了。

这是我所记得有关于大神山的全部记忆。

传说中的日本银狼?拥有异于常人听觉及力量的谜样美女?若这两者都和大神山有关係的话?我慌张地摇了摇头。怎?可能?虽然我平时爱胡思乱想,但绝不可能有这样的事发生,那一定出于我的想像力。

不死之身的怪力兽人狼女,她真正的身份究竟是?

不可能!我不由得用力握紧了方向盘。

「在这裏停车。」经过约十分锺,她终于开口了。

这是个距离山麓林道有段路程,几乎不见草木的原野。风也停了,寂寞包围着的深夜,车子及大灯彷佛是大自然的闯入者。

「下车吧!」她逕自下车后如此对我说。

我无法抵抗她,只得遵从她的吩咐。四周冷冷的空气刺痛着肌肤。我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伫立于月光下的她。她是个极美丽动人的女人。月光洒落在她全身,清楚地映出了她大而清澈的双眸,尖挺小巧的鼻梁以及性感的樱唇。

我忘了她适才异于常人的行动,一味沈醉地凝视她动人的脸庞。她的眼神依然犀利。但她现在却以十分温柔的表情望着我。

「关于说明事实真相的约定?」

我总算迸出了一句话,其实我的脑中只想一直凝望着她。只要看着她的脸,我便莫名地感觉到一股无法解释的熟稔。她微微一笑。?那间,我觉得她与以往不同。

她温柔的眼神?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妖豔的性感美。那种情况好似在她体内起了剧烈的化学变化般。她伸出柔软的舌尖轻舔了上唇一下。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但绝非不快或恐惧之感。或许那是发情期的雌性动物,?吸引异性而使荷尔蒙?生的变化。

「我会慢慢解释的,贵史?」

光听她娇媚的声音,我就不由得兴奋勃起。且慢!她刚才叫我什??我一味沈溺于她的表情及声音中,几乎没听到最重要的呼唤。

「贵史?」她?何这?喊我?不,问题不出于此。问题在?在于她呼唤我时的语气,似乎在许久以前,也曾有人如此呼唤过我。

「你还想不起来吗?薄情郎!」

是谁?我果真见过她吗?怎?可能?

「一开始,我的确说通奶很面善,但?」

我认识她,我的确认识她?但是,究竟是在哪儿认识的?我拼命地在记忆中搜寻,企图回想起那一段。无奈,徒劳无功?。

「我叫香奈枝,田村香奈枝。」

香奈枝?香奈枝?我脑海中闪过各式各样片断的记亿。香奈枝?!?那间,我捕捉到相符于她的片断回亿。

「香奈枝姐姐!奶是香奈枝姐姐吗?」

我想不起来也是理所当然的,因?我印象中的香奈枝姐姐,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经她这?一说,我发现眼前这位女子的确有张二十年前我所熟稔少女的脸庞。

「你终于想起来了吧!贵史!」

的确。在我人生中,曾如此叫我的,只有她一人。在孤儿院度过的岁月中,除了一位少女外,没有人真心对待我,那位少女正是田村香奈技。

晴天时总在外面玩耍的我,最讨厌下雨天。每当雨天来临时,我总是独自在屋内,凝望着窗户发呆。我不跟任何人打交道,也没有人主动找我说话。自幼家破人亡的我,一直拒绝与他人亲近。

虽然在孤儿院的孩子们,多半是家庭遭到变故的人,但除了我以外的人,在假日或新年等节日时,至少会有祖父母或亲戚来接他们回去任一阵子。但是,没有人会来接我。我永远是孤家寡人。

?多人之中,唯有长我一、二岁的田村香奈枝会来抚慰我的孤寂。一向不惯与人接触的我,一开始对她的亲切态度感到十分迷惑,慢慢地,我开始接纳她,开口与她说话。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我一定是缺乏母爱。

年长的她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我,甚至还包庇我。香奈枝姐姐是我幼小心灵中唯一的亲人。对年幼的我而言,她在我心裏,就如同母亲般存在。或许她也是将我当成亲人一般看待。

在我念中学之前,我们之间一直维繫着这样的情感。不久,她被一户人家领养,从此离开孤儿院。在那之前,我并不知道她姓什?,但我依稀记得,在她离去之前,曾告诉过我她以后的名宇叫做田村香奈枝。

年幼的我忍不住满腔悲恸,发誓一生不忘她的姓名。少了她的孤儿院生活枯燥无味,于是我也在不久后逃离了那裏。

当时的少女香奈枝,现在真真切切地站在我面前。

「你似乎回想起来了,十年不见了吧?」

「究竟怎?回事?」

我十分窘困狼狈,今晚所发生的事,我几乎没有一件能够理解。

「最初我也十分讶异,怎?也想不到竟然在偶然搭乘的计程车上,遇到我日夜思念的贵史。」

「奶答应告诉我真相的。」

香奈枝静静地凝视着我说道:「如果今天不是你就好了,我真不忍心连累你,事到如今,就算我叫你回头,恐怕你也不会听我的话吧!」

「当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现在即使奶告诉我没事,要我回去,我也绝不会这样不明不白地退缩的。」

「的确!既然如此,就开到那条路吧?」香奈枝指着反方向的林道喃喃自语,「现在马上回去的话,什?事都没有的?」

「告诉我,奶到底遭遇到什?困难了?追来的人是谁?那个死去的男子又和奶有何关连?一连串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把我都搞糊涂了。」

香奈枝流露出寂寞的表情,即使如此,也无法掩盖她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摄人魅力。

「好,我说?但在说之前,我有项不情之请。」她眼中散发出一股异样的光芒。

「抱紧我?」说罢,香奈枝忽然扑向我怀中。

什?东西堵住了我的唇?是香奈枝性感的嘴唇。她贪婪地吸吮着我的唇,同时我感到她柔软的舌尖,正拼命的伸入我口中探索着。她两手紧紧抓住我的背。顿时,我热血澎湃。我迎接她对我的攻击,紧紧地回抱着她柔软的身躯。

前面业已提过,目前的我不同于孩提时代,十分喜爱女色。加上受到如此的美人邀约,我更没有理由拒绝。我也忘我地将舌尖伸入她的口中。舌尖与舌尖激动地缠绕着。互相吸吮着。唇与唇彼此摩擦着。

急促的呼吸,使我一度不得不离开香奈枝执拗渴求的唇。?了拥有足够的氧气,我深吸了一口气。

「?什?同意让我拥有奶?虽然我心裏也如此期待着?」我紧拥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受不了了?」香奈枝几近喘息地回答。「全是因?它。」她指着天空。

循着她的指尖望去,可见到如黄金般辉煌的满月。

「一到这样的夜晚,我?就感到全身发热,无可救药地渴求男人?尤其在这个地方。」

难道香奈枝一到满月之夜就会发情吗?如此说来,方才她全身散发出的妖媚,全是因?满月之夜时雌性动物体内的荷尔蒙作祟?

「这地方?奶是否曾来过?」

「是的,而且不只一次,这裏是个特别的地方。」香奈枝再度紧抓住我。

「那些事待会儿再说,先继续刚刚未做完的事?」

我不反对她的提案。

香奈技十分积极。她一口气脱下了我的裤子后,立刻在我面前蹲了下去。顿时,我只感到我坚挺的钢棒被一股温暖所包围。香奈枝几乎将它整个吞噬。

不久,她的脸庞开始前后摆动。当她的脸庞离开我时,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唇正抵住我下体前端,下一瞬间,她再度贴近我,近得鼻尖完全贴住我的下腹。她以我从未体验过的速度反覆动作。

我的前端开始渗出黏液,那真是股无与伦比的快感。她继续吸吮着。不久后,我完全臣服在她惊异的技巧中无法自拨。

「好了,停止?」我两手捧着香奈枝的脸庞,企图停止她的动作。

香奈枝离开我站了起来。

「来?」她迅速脱下牛仔裤及底裤,半伏于车前的引擎盖上。

月光洒落在她雪白匀嫩的臀部及修长的双腿上,不由得让人?生一股如幻觉般的遐思,由她身后,亦可见到她张开的双腿深处那浓密的丛林。

我两手捧着她白的丰臀,贴上我那被她樱唇所润泽的宝贝。香奈枝柔软而湿润,正迎接着我的到来。我将下体前端的柔软部分贴在她菊洞附近,充分享受那种感触之乐。

香奈枝急促地呻吟着。我一口气进入。她全身一震。我毫不迟滞,立即摆动身躯。肌肤与肌肤相碰的韵律响彻了静寂的深夜。

「太美妙了,我喜欢?后侧体位?太棒了!哦,再深入点?如野兽般侵犯我吧!」

二人结合处不断流下黏稠的爱液,直滴至我大腿处。她的秘径欲吞噬我般紧圈着我。随韵律摆动的同时,我紧捏着她臀部的手指悄悄滑落至后庭。爱液润泽了它。我不由自主地将姆指沈入其中。它完完全全吞噬了我。

「啊?」香奈枝惊觉似的一震。

「啊,棒极了?它完全进入了?」

我努力律动我的下部及手指,被香奈枝所吞噬的手指及钢棒间虽隔着一层薄膜,但彼此却实实在在可感觉到相互间的律动。

「啊~哦~」随着高昂的尖叫声,她的身体不断颤抖,花径紧缩的力量也愈加强烈。

或许她已连高潮。那股力量简直让我抽不出身,我终于也到达忍无可忍的境界了。我益加律动我的腰。一股无比的快感流窜过我的下半身。我终于在她体内爆发。

大量玉液流入她体内,而我的玉棒却丝毫未因此而显衰竭。香奈枝一动也不动。我抽出钢棒,对準着其上的洞穴深入。那是方才我的姆指所在之处。

由于宝贝及菊洞均相当湿润,因此毫无阻碍感。我一股作气,深深进入。再度反覆方才的动作。但感觉上略有不同。我感到较刚才更强烈的摩擦感。紧紧压迫的力量也更加强烈了。

虽然我才爆发过,但我那部份的感觉还相当敏锐。方才的手指游移至下,深深进入她的秘处内。

「哦~~」香奈枝发出了响彻山谷的叫声。

二入之间再度发出了肉体摩擦的猥亵声。不久后,香奈枝似乎迎接了数度高潮。我终于也到达绝顶地步。我再度爆发于她体内。当我离开她时,不知是否因疲惫之故,她崩溃般地呆坐于原地。

「你想知道我的秘密?」她回过神,一边整装,一边平静地说。

「是,我迫切想了解!奶似乎有重大心事,假若一直不明白的话,恐怕我将因欲求不满而夜夜失眠。」

「好,我告诉你,但你千万别后悔。」

我吐了一口气。

「你应该看到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每到月圆之夜,我便会变得无法自製。」

「无法自製地想要男人吗?」

我常听说女人生理运作受到月球运行影响,但至今却未听说过满月时发情的实例,或许真有这种情形吧。但她的情形似乎并非那样单纯。

「的确。但事实不只如此,先是此地,每到月圆之夜,我总会不自觉地被某种力量引领到此座大神山来。以前我曾在无意识下开车直闯这儿,一旦抵达此地,那股奇妙感便增加几十倍,甚至于几百倍,来到此地之后,我几乎忘了何谓理性。」

「?什?是这裏?很久以前便已如此吗?」

失去理性?野性的本能?行动?大神山?我脑海中的不祥之感逐渐扩大。那种荒谬的事?不可能存在?

「不,但我明白原因!它是攸关我真正身份的秘密。」香奈枝边说边缓缓卸下身上的外衣。

脱下外衣后,他继续脱下胸罩,此时,她的上半身已完全裸裎在我面前。方才她希望我由背后拥着她,因此,她并未脱下上衣。我见到她那杨柳般的纤腰及纤合度的乳房,可说几近完美。她光滑富弹性的身躯几乎找不出一丝缺点。我多?希望能一直欣赏着她美好的身躯,但是现在的时机似乎并不合适。

香奈枝的眼神十分认真。甚至于远超出今晚相见她时,那种如火燃烧般的眼神。车灯强烈地映入她眼窝,我却感觉那是从她眼中发出的强光。

「这就是我的秘密?」香奈枝转过身。

月光如流水般轻洩在她肚脐、腹部、胸部、粉颈及脸庞。香奈枝雪白的身躯顿时染成了一片金黄。现实感消失了。恍若一种庄严肃穆的仪式即将展开般。那是属于幻想且神秘的月圆夜之秘。

我就在此时目击了。尖叫声划破静寂的夜空。它出自于香奈枝口中。

啊呜?那是种如警笛,又如野兽般洪亮的叫声,令人无法置信竟可以发自于人类的声带。深长的叫声响彻夜空。

接下来,香奈枝的身体开始?生异样的变化。一开始令人联想到乌云涌起,遮掩了夜空满月及大地的景象。香奈枝展开着的金黄上身,开始暗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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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非如此。那是体毛,金色体毛瞬间布满了她全身。且由细薄的金毛转而形成金针般粗的银毛。她眼尾开始上扬。耳朵也变尖。鼻尖及脸庞向前突起。

渐渐浓密的体毛,给人一种似乎会长成皮毛般的感觉。就如同好莱坞电影中的情节一般真实地呈现在我眼前。难道如我猜测的?大神山?魔幻般的日本银狼?传说中的?狼人?

田村香奈枝真正的身份是?狼女??极度的恐怖,使得我全身僵硬,动弹不得。香奈枝?原?香奈枝的那头东西已停止舞动。叫声亦已停止。

它”转过身面向我。双眼发出红光的它,自肩、胸、两腕及侧腹,均覆上了如月光般银白的体毛,同时,两手也长出了如刀刃般尖锐的爪子。

「这?这?」我抑制不住双膝的颤抖。

它全身覆上了一层毛皮,嘴角向左右裂开,露出了尖利的犬齿。那怪物才向我踏出一步,我便晕死过去。

当我再度恢複知觉时,发现自己横躺于座车的后座。眼前浮现的是香奈枝的脸庞。我的头枕在她膝盖上,看来我刚刚似乎是晕倒在她怀中。

她一直凝视着我的双眼。那是对深邃清澈的眸子,再仔细看,我看到香奈枝美丽动人的脸庞。

意识一恢複,我便骤然回想起方才的一幕,于是慌忙起身。那?是场梦吗?香奈枝应该已经变身成?一匹可怕的狼。但此刻的她却真真实实地在我面前。是真的吗?

「那不是梦?」香奈枝喃喃自语道。「那是真正的我,或许你不相信,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究竟怎?回事?难道我仍置身于恶梦之中吗?倘若香奈枝已非人类,而是另一种形态的存在,则方才搬动巨石之事便不难理解。我要求她说明原委。

「好,反正我已经答应你了!况且,还有一点时间,我就告诉你吧!」

接下来,香奈枝细诉她所遭遇的不幸。

事情是这样的

大约在三年前,当时的她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自幼收养她的养父母是对和善的夫妻,因?膝下无子女,故两人将所有的爱灌注在她身上。

生长在幸福环境中的她,自短大毕业后,便开始上班。适婚年龄的她有位要好的男友,两人很快便订了婚。直到有一天,她遭遇到了人生的一场剧变。是一场车祸。

车祸的发生,是在选定结婚良辰吉日后,扫完养父母的祖先陵墓之归途中。当时乘坐于车上的,除了香奈枝之外,尚有养父母及未婚夫等四人。

(??抱歉缺了二页??)

原来那研究中心正在研发某种划时代的治疗方法。据说是种应用科学技术治癒植物人的方法,主要治疗物件除了全身瘫痪的病患外,还包括癌症末期病患。

男子询问她是否愿意成?该研究中心的实验者。一旦实验成功,她便能恢複昔日的美貌及健康的身体。除此之外,尚有一笔巨大的酬劳。

对存活于绝望边缘的香奈枝而言,这不啻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她毫不迟疑便接受了男子的提案。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香奈枝继续道。「换句话说,他们的目的,只是要买一副人体当作实验材料,以免一旦实验失败,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在选定实验人体时,专挑我们这种家破人亡的人。他们在全国各地到处找寻无依无靠的重伤病患?这些人,事后大多以行蹤不明的理由消失于世上?也就是说,这些人在世界上早已不存在了。」

「他们?他们究竟是什?人?人体实验?到底怎?回事?」

我被香奈枝的话弄糊涂了,难道那神秘的研究机构专门製造狼人?

「它是五角大楼?亦即美国国防部下的一个组织,所有资金也都来自于此。此外,它亦可说是由日本政府、有关军事?业的大企业主要成员,共同组成的极机密国家研究机构。」

她所说的每一字一句,对我这个微不足道的计程车驾驶员而言,均是作梦也想不到的事。事实不只如此。

据说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要製造出一群如超级游击队般的万能战士。自从东西冷战结束后,许多大国保有的武器大多失去其存在之意义。如此一来,国家安全最严重的问题点,便逐渐转移至恐怖行动上。

目前各国首脑最头痛的,莫过于每年频传的恐怖主义事件。对于频发的劫机、要人遭暗杀及佔领大使馆等事件,要对付主导的恐怖分子,核子弹或是化学武器似乎完全无用。

相反的,此类武器若落入恐怖分子手中,事态恐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在此状况下的当务之急,莫过于训练一支超强的战用部队。比如在劫机事件发生时,只要潜藏着一个战用部队队员,便可在犯人危害人质的前一刻将其消减。

世界各国的高级军事将领,均不约而同地高喊超级战士存在的必要性。针对此一需求,研究中心于是开始研发。因此,他们集合了最新科学技术,拟定了一份开发不死超级战士的计划。研究中心设立之后,所有优秀的干部纷纷聚集在此。

这群无视道德禁忌意思的科学家们,将目前?止限于伦理观念,以致无法实行的人体实验付诸实现。至于实验用的人体,则由国家负责提供,如此,即使实验失败,也不会?生其他不必要的麻烦。

「真令人难以相信?」

我一言不发,默默地聆听她的话。

他们所使用的技术,是最先进的尖端生物科技及机械科技。就技术层面而言,遗传基因工学的人体应用早就可达成,只是碍于冒渎人体的观念,因而迟迟未能实施。

而他们完全无视这些禁忌的存在,所以打破了实验上最禁忌的极限。

「在大神山发现并捕获已绝迹日本银狼之事都是真的。」

此事起因于他们企图将野生动物强韧的生命力及力量移植至人体,而野生动物中最好的材料,莫过于银狼。

事实上,日本银狼可能是被自卫队特殊部队所捕获的,然而军方并未公开此一事实,而是悄悄地送往研究中心以供实验用。

银狼身上抽出的遗传基因,与香奈枝身上的细胞合成后,再经生化处理,便製造出了所谓的狼人。

「因此,我身上流着属于银狼的部分血液,到了月圆之夜,便会夺走了我的理性,引领我来到这座大神山。因?银狼虽只有部分细胞留在我的体内,但却拥有强烈的归巢本能,我无法压抑体内本能,也是因它之故。」

「怎?可能!?我的理科知识再怎?差,也知道狼的DNA和人类的DNA不可能相容的。」我下意识地如此回答。

「你该知道目前公开的尖端科技,不过是支配世界的阶级所判断世人能接受的一部份而已!一般大?所不知道,而被权力拥有者控制着的秘密事项数之不尽,若能将所有最新的情报公诸于世,那他们的组织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这些先不探讨,的确,以现代尖端生物科技而言,欲达到遗传基因合成的人工细胞似乎是不可能的。」

「不,万一可能的话,就能拥有惊人的怪力及不死之身,不是吗??什?又要将银狼和人类合而?一,製造超级战士呢?他难道不觉得奇怪?」我自然而然地提出心中的疑虑。

根据香奈枝所言,研究中心内的成员多半来自各个领域的精英,他们提供自己的研究成果,一起?同一个目标努力。

尖端生物工学製造超级战士的另一项新科技,则属于机械工学的领域。

机械工学积极开发的科技?品中,目前最热门的,要属微小机械,它是选用数釐米以下的微单位机械,比如医疗用的微小机械,可用来深入人体血管,进行病源切除、伤口修护等各种医疗用途,而这些技术目前似乎已在实用上渐渐崭露头角,近来报章杂誌也曾刊登过这方面的报导。

但是,研究中心所开发的技术与公诸于世的技术稍有不同。事实上,研究中心己成功开发了比釐米小的小型微毫机械,就一般人看来,它简直只存在于科幻的未来世界中。

通常,当异物侵入人体时,体内排除异物的免疫系统便开始运作,以拒绝反应本人以外细胞的形态出现,因此,使得异种生物之细胞组织没有侵入人体的余地,而现今开发的微毫机械便是化这种不可能?可能。

无数的微型机械扮演着人体内接着剂的角色,进入体内细胞的基因中,帮助像狼或其他野生动物的遗传基因与人类基因相互结合,这种机械能抑制体内的排外反应,此外,它亦能在受伤时快速地修补损伤之细胞,使伤口迅速癒合。

「不只如此,人类的肌肉通常只发挥二成左右的作用,而微毫机械可使潜藏于肉体内的能力,淋漓尽致地发挥至百分之一百。」

此即所谓人类的潜在力量,一旦人类能够自由使用这种力量,则能轻易发挥超越界限的能力。

「普通而言,製造此类半人类的实验过于危险,几乎不可能实现,但他们虽知危险,却不惜牺牲多人的性命进行研究,我则是偶然下成功的实例之一。」

换句话说,她真正的身份是?对付恐怖分子而开发出的人体武器,套句古老的说法,即是战斗用之武器实验体。

再换个说法,她即是经由尖端生物科技及微毫科技所改造出的超级战士,一个不折不扣、活生生的武器。

此即香奈枝的秘密。

「虽然我属于狼人的改造体,但我相信其他一定还有许多类似疆尸或死人複活,亦或是未来人类等等之怪物,因?研究中心的科学家中,有些?热衷科幻电影的性格变态者,他们总是将研究和自我兴趣互相融合。」

这些属于军事规模的组织,用人体实验实在是项非人道的行?,就算是事实,也不能公诸于世,因?此类消息一旦公开后,人们必将变得不爱惜生命,因此,凡是知道这些内幕的老百姓,必定会在暗中遭到杀害。

「你见到我那个地方的住宅或建筑,即是研究中心所在地,那栋大厦内住的均非一般人,从三楼掉下来的男子是调查此项计划的记者,我和他是在这座大神山认识的,他透过我了解到许多关于组织内部的事,之后,他才开始进行调查的;光是如此也就罢了,想不到他居然打算把我从组织中救出,真是太天真了,结果,他被杀了!但是,他也因此帮我製造了一个脱逃的机会?」

也因此,香奈枝现在才会在此地。她的故事到此告一段落。那真是则令人惊讶、无法置信的故事。

但由大厦掉落的男子、香奈枝搬动巨石的异常力量,及盘旋于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变身景象等种种事实的存在,让我不得不相信她所说的一切。

香奈枝在描述完自己的遭遇后,就一直静静地呆坐在我身旁,面对这个不幸的女子,我却什?都无法帮他。

自责于无力感的我,陷于一片沈默之中,此时,香奈枝突然开口。

「我们就此分别吧!真的很高与再度与你相遇,贵史!」她的语气彷佛回到了幼年时孤儿院中的香奈枝。

「奶突然说这些做什??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了面!不论奶怎?变,我?我都不要再度尝试分离的滋味了。」

「别任性!想当时你也说过同样的话,但是,事不由己,我已不再是你认识的香奈枝,而是另一个世界的怪物,相信今晚的重逢,一定是老天爷赐予我最后的礼物。贵史,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

「香奈枝?」我无言以对。

「再继续下去,恐怕连你也有生命危险,我不会让你曝光的,所以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消灭研究中心,我想你的车牌号码应该已经被记录到档案中了,但是你不必担心,我会将所有记录都化?灰烬的。」香奈枝微笑道。

「你知道我拥有那种力量的,再怎?说,我都是他们?对付军队而改造成的超级战士。」

「但是?」

香奈枝打断了我的话,并开了车门的锁。

「来了?他们终于追来了。」香奈枝以沈重的口吻说道。

研究中心的人似乎已经到了。

「事情在尚未解决前,千万别踏出车门一步,生命可贵。」说罢,香奈枝从口袋裏拿出一个东西,塞进我的口袋。

「待会儿再看!那是我的宝贝,再见!」她说完,立刻开了车门下车。车内不再有她的身影。

透过车窗玻璃,我看见前方树林内跳出了数名男子。香奈枝也在那儿。他们似乎正在谈判,但我听不见谈判的内容。

总共有五个男人。他们团团围住香奈枝,并纷纷由怀中取出手枪扫射。随着枪声响起,香奈枝的身体不断地震动。她被射中了。香奈枝立于枪林弹雨中。但她永不会倒下。

她一口气脱下上衣。随即对着天空咆哮。我听见她较方才更尖锐的叫声。瞬间,她的身影消失了。围着她的那群人一个个倒下了。数秒后,我猛然会意到,是香奈枝以超快的速度解决了那群人。

香奈枝消失,同时又在另一处出现,由于她的速度相当惊人,使得我连看她的速度都跟不上。瞬间打倒五个大男人,可见她具有十分旺盛的战斗力。子弹对她而言,似乎不痛不痒。

香奈枝裸裎的上半身,覆上了一层银白的体毛。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超级战士。

确定所有人都被打得倒地不起后,我由车内飞奔而出。当我驱步跑向香奈按时

「别过来!尚有敌人在。」香奈枝大叫!我的脚步立刻冻结在原地。

方才的树林处传来了踩过枯叶的脚步声,接着,出现了另一个男人。只有一个人。

他的体型魁梧,身着皮夹克。由于背光之故,我无法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及五官,虽然如此,但我可以确定,他有着一身强健的体格,以及一头理平的短变,此外,他身上还散发出一种暴力气息。

即使我是个外行人,还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与方才那些不堪一击的家伙截然不同。

「没用的家伙,早知道我自己来就好了。」他轻瞥了倒地的五人,喃喃自语道。

接下来,他脱下了身上的皮夹克,慢慢丢到地面上。脱掉了皮夹克,他身上只剩一件短袖白T恤。T恤紧贴于他身上,更突显了他上半身及手臂的肌肉。他在香奈枝面前数公尺处停住。

「回来吧!香奈枝?我想即使我这?要求,奶也不会乖乖听话吧!」他以低沈的声音说道。说罢,随即扭动着脖子。

香奈枝沈默不语。

「随奶高兴!我只负责把奶的身体带回去,至于是生是死都无所谓?」男人阴险地笑道。

他高举双手,发出了奇怪的叫声。吼~那声音彷佛由地底深处传来的一般。男人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反应简直是香奈枝方才变身的翻版。原来这人是香奈枝的同类。

「你居然杀了他?」香奈枝终于开口向他说道。

所谓他”,指的是那个被丢下来的男子?

「我绝不原谅你?打从以前起,我就非常厌恶你。」

香奈枝屈着上半身。两眼发出光芒。她变成了一头可怕的野兽。

另一方面,男人的身体则随着高昂的狂吼开始变化。原本健壮的躯体膨胀得更加厉害。身上的T恤也随之碎裂飞散。他的脖子到上半身长出了黑色的刚毛。身躯也暴涨至二公尺左右。

吼~它剧烈地吼叫着。原来他是只熊,香奈枝是狼人,这家伙却是个面目狰狞的熊人。它脖子下方有圈白色的毛,看来似乎是北海道的白轮熊。二匹猛兽对峙于月光之下。

男人突然攻击香奈枝。他举起尖利的熊爪往下一挥。银白的狼女跃然一跳,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她?了躲过熊人攻击的一跃,彷佛要没入满月中一般。生死战斗就此展开。

之后的争斗,几乎快得无法以肉眼追随。只见二团黑影忽近忽远地缠斗着。偶尔会传来几声特别激烈的怒吼声。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过了一瞬间,但对我而言,却彷佛过了数十分锺般漫长。

战斗暂时停止,二头野兽?二个人像方才般立于原地,重新对峙。双方均身负重伤,全身染满了红色的血迹。香奈枝的左肩到左肘部分被撕裂出一道伤口。大概是被熊所伤的。

从她的伤口处,隐约可见金属般的机械组织。恐怕那即是装置于她体内,控制她的微小机械吧!也就是她体内电子及精密器械的部分。

她的伤口以极快的速度痊愈了,我讶异于超级战士自我修複能力之速,看来,他们实?不死之身。

战斗再度展开。香奈枝在速度上略胜一筹,而男人则在力量上淩驾于她。这场不死战士间的争斗,究竟能否分出胜负?从两人的动作看来,香奈枝似乎拼命地将男人引开,不让他接近我。

僵持不下的两人,除了我所站立的地方外,几乎无处不飞跃翻腾地扭作一团。只要男人一向我靠近,香奈枝必马上向前或向后引开他。想不到她连打斗时也在?我着想。我只是她的负担罢了。

我暗自下了个决定。坐上驾驶座后,我发动引擎。我猛一踩油门。将方向盘对準两人厮杀的前方,并打开车前大灯,此时他们两人的目光同时扫向这边。

香奈枝似乎明白我的意图,立刻以她尖锐的利牙咬向男人的腰部,随即使尽她最大的力量,将男人抛到我车前。?避开车子,她猛然一跃。

我再度踩足油门,车子正前方清楚地映照出男人庞大的身体,他的后面则是一片杂木林。碰!一股沖击感透过车子传到我身上。男人被夹在车与大树之间,我并不因此鬆懈,再次踩油门,驱动车子前进。

大树似乎快倒了,车子无法再向前进,于是只好倒车,腰部以下全毁的男人就卡在树干上。我再度用力驱动,撞向男人。这回我命中了倒下的男人上半身。

透过玻璃,我可以清楚看到男人的脸。他连脸也完全变成野兽了,从他口中可听到悲呜及威吓般的咆哮。他身体虽已稀烂,却仍不死心地瞪视着我,并伸出他的手臂。

他亦是不死之身,想必伤口很快就会複原。幸亏他受的是重伤。我只是想给香奈枝一点喘息的机会。她也明白我的心意。她用兇器般尖锐的利牙,一口咬住男人的后颈部。接下来,将大于自己数倍的巨男抛向林中去。

向于速度太迅速,我的视线搜寻不到消失于黑暗中的二人。我慌张地下了车,朝森林彼端奔去。靠着树梢间透进的微微月光,我走入杂木林,此时,我确实感到前方有二个人。

再稍往前行,便出了树林。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纠缠在一起的一对身影。满是鲜血的熊男死命地抓住香奈枝。二人所在地?断崖的高台。断崖下即是山谷。

被车子撞到而肉体损毁的他,正由迟缓的动作中一点一滴地恢複。如此一来,力不及他的香奈枝恐怕相当危险。

此时,香奈枝的视线飘向我。她静谧的眼神似乎向我诉说着什?。我不自觉地点点头。我明白了。香奈枝正在向我告别。我虽了解她的意思,但能否接受,则又另当别论。

「等?等等!」我大叫。

香奈枝趁他尚未完全恢複之前全力攻击。她整个人扑上前去。被她猛然一撞,男人因不支而栽了跟斗。香奈枝与他一起,两人双双掉落悬崖。

「香奈枝!」任凭我喊破了喉咙,也只能眼睁睁地看他们掉下去。

四周恢複寂静。

我曾试图寻找香奈枝的身影,但碍于高耸的山壁,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若普通人掉到这片山谷的话,必死无疑。

我回到车上。保险桿虽变了形,但丝毫不影响车子行走。奈何,我却无心回去。就这样,我在原地静静地等待,可是终究无人出现。

天空开始泛白,鸟儿的叫声也此起彼落。顶着黎明的彩霞,我驾车走上归途。

踏入屋子前,我完全忘了香奈枝最后交给我的东西。我由口袋中取出一看,是个古老的项炼坠子。坠子中放着一张若干年前的照片。照片上是两张孩子的笑脸。一男一女。

我想起来了,那是我在香奈枝离开孤儿院当天,亲手送给她的东西。天真无邪的她及年幼无知的我微笑着。但我却觉得她的笑容中似乎隐藏着忧郁。

「我一定好好珍惜它,就算分开了,我也不会把你忘记的!从今天起,这个坠子就是我最重要的宝贝。」她最后如此告诉我。

那天的记忆再度涌上心头。原来香奈枝一直守着我们之间的约定。我紧握住那只坠子,脑中一片空白。

接下来的日子裏,我迟迟未能由震惊中清醒,可是光阴却不会因此?我停留,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恢複每天无聊的生活。

我仔细思量,香奈枝所说的话若全属实,则表示除了我们看得见的这个世界之外,另有一个凡人想像不到的黑暗世界存在。国际谋略、极机密科学技术?。或许那才是真实的世界。

我四周也未曾出现过奇怪的情报员。我无法想像不死之身的香奈枝会那样死去。她是否将记得在大神山立下的誓约?。我无法辨别它的真?。

数日后,我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于是驾车前往那日的住宅街,?了安全起见,我特地开了辆租车去。

大厦林立的景象依旧,但人事已非。询问之下,我才知道几天前发生了一场火灾,已将内部全部烧毁。的确,大厦外壁还残留着烧过的痕迹。

据说这裏的住民全已迁走,不久后,这栋大厦即将拆除。我只好默默地退回属于自己的世界。但我至今仍珍藏着那只坠子。

第三夜机械装置之泪

宇宙的空间,是一个黑暗的世界。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因?它没有白天与黑夜之分。但是人类就是生活于追逐的时间之中,凭着时光的流逝,来衡量自己的行动。

因?地球与月面居住都市月球群体区的天体运行节奏有异,因?要在地球与月球之间来回穿梭之故,于是便将地球的标準时订?基準,如此便可区分出白天夜晚了。

我的锺,现在正指着深夜两点。我两手握着方向盘,正开着车子。车窗外的景色,是一副被雨淋湿的深夜繁华街道,霓虹灯的广告牌辉煌闪耀着,打者伞的男男女女们,脚步蹒跚地在徘徊着。而我的后面客人座位上,有一位女性正坐在那儿。

是一位年轻的女性,眼睛及鼻子的轮廓极?清楚,娇小的脸,可以说是属于很匀称的类型,与时尚模特儿没有什?两样,是一位美丽的女性。事实上,我猜想她一定是模特儿。

虽然她的美貌及身材是如此罕见,可是对我来说,已经没任何事能唤起我的兴趣及感歎了。

我是一个司机,而她,不过是一位乘客罢了。不用说,如果是以前的我,事情一定不会只有如此而己。

对于金钱与女人方面,什?操守也没有的我是同事们背地裏指指点点的物件。是的,如果是半年前的我,在面对着后座上搭乘的美女,业务上的伦理观念早就抛进垃圾箱内,大概就会嘴说手动地向对方展开求爱的攻势吧!

而且,在目的地到达之前,的确有相当大的机率,能与对方营建起极?亲密的关係。在过去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现在的我却大大不同了,曾经在面对女性时的那一份热情与沖劲,也不知?了什?,再也涌现不起来了。连我自己也无法相信,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损伤。

我,就这样沈默地、安静地继续开着车。车窗外,微微可以听见深夜街头的暄嚣声。

「司机先生相当安静呢!」背后的女性开口说道。

大概是从开始开车到现在,约经过十分锺左右吧!这段时间我一直没说过任何话。

「嗯、因?我不太爱说话,您很无聊吗?那?我把收音机打开好了。」

「不用了,比起来,我想这个会有趣多了,你看!」那女子用手指着窗外说道。

「这个,是何时的风景呢?」

「这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二十世纪后半,东京夜晚的街道吧!」我回答。通常乘车的客人,刚开始一定会间这个问题。

「如果您介意的话,可以改变其他的景色,非洲的热带丛林,古代罗马石造屋排列成的街道等,我们差不多都具备的。」

「不了,我并不介意,我觉得现在这个样子就可以了。」

是的。这个从车窗外所映射出的景色,全都是立体影像。

事实上这辆车子?根本就不是车子,而是一部个人用的太空梭,如今正航行于月球与地球之间的宇宙空间。按理说,外面的景色永远只是一片漆黑。而这种称?计程车的穿梭机,它也没有真正的形态,只是利用全息图装置所投影出的影像罢了。

月球是最早正式建设居住的都市。人类从移民月球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二十多年了,从前天的报导上得知,月球的居住区人口数己经突破五千万了。

地球上充满严重的人口过剩,环境恶化,失业率上升等等的问题,在文字相通、追求崭新的新天地裏,希望迁往月球居住的人们,皆得按顺序等待。

在月球与地球之间来回的大型穿梭机,每天都会有好几次在太空航空站出发及到达。但在这二十二世纪的今天,是大批的旅行者以及贸易商,在宇宙间来回穿梭的时代。

所以对我来说,搭乘这种个人专用穿梭机的客人也有很多。如果将它当作是从前所称的计程车公司来比喻的话,我想大概就能理解了吧!

与定期出发的大型穿梭机时间无法配合的紧急客人、有理由要出门与其他人会合的人就会使用这种宇宙间的「计程车」了。

也不知是谁开始觉得有趣,利用过去的计程车和现在这种穿梭机的类似性,将这种全息图放在穿梭机上使用。因此,乘坐这种穿梭机的乘客,便开始有了类似乘坐从前的计程车所感受到的服务。

这段期间,正是制动火箭发展一致且有良好评价的时代。而近来,蒸汽机关车、大型帆船、人力车等这种类型的交通工具也都出炉上市了。

我只是因?觉得有点趣味性,便将自己打扮成过去司机的样子。所以,刚才在月球殖民区的宇宙港航太太空站候车处载了乘客,也就是后面这位女性。

「真没意思、什?样的景色看了,都是假的啊!真是一点趣味也没有!开了收音机的新闻,报导的还是原来那件事!」

「是月球的独立运动吗?」

「嗯、早就听腻了呢!」

真是这样。这几天月球殖民地的市民们,向地球争取独立的事情演变得越来越激烈!说起来,月球上都市的居民们原来便具有开拓的精神,他们因?以自己的双手来建造殖民地而感到自傲。想当然尔,如此庞大的都市建筑费,皆是地球上的国家、大企业家等等所投资的,但实际上建造都市的劳动力,以及现在致力于建设月球上的生活,这些都是当地居民出力的。

这些居民们在殖民地生活的时候,劳动所得的物资等都得被地球搾取极高的税金,这件事在月球引起了极?不满的呼声。要完全脱离地球独立,这是殖民地居民势必要实现的愿望。

但是,对于地球上订定体制的一群人来说,这种事是绝对不被允许的。所以,这几天殖民地各处频频向地球展开示威运动以及罢工活动,而且近来月球的上层阶级,似乎也传出发生政变的传闻。而激进的运动家之中,连反政府的恐怖份子也出现了,因而在地球方面、殖民地方面的牺牲者也相当多。

至于针对示威运动,以武力去镇压人民的做法也使牺牲者增加不少。我的记忆中所能想出来的事也只有这些。

「听说对殖民地发出戒严令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哪!」那女子说道。

「啊!若真有此事,我们就丢掉饭碗,没法子生活了呀!」

事实上,这虽然是个切身的问题,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似乎也不在乎了。

「我们不如换个话题吧!」那女子说道。「这辆穿梭?机吗?到达地球的航太太空站需花费多久时间呢?我因?是初次搭乘,所以完全不清楚。」

「咦?是第一次去地球吗?」

「嗯,因?我是月球移民区出生的第一代子孙。」

原来如此!这个女子竟是这样一个女性。

自移民区完成之后,人们生活于月球已经二十多年了,而在月球上出生长大的人,如今就有一位出现在我面前。

从出生开始至今,一次也未踏进过地球的人,这便是纯粹的月球市民。然而,他们也是月球独立运动发起的人。这个女子也是这些新人类的其中之一。

「这种车子因?装置了最新式的引擎,所以一般大约在六个小时之后就会到达地球,不过如果全力沖刺的话,大概只需花费一半的时间,只是如此一来,价钱便需加倍。」

「只要平常的速度就可以了,因?也没什?要紧的事要办。对了!司机先生,那些映射出来的假景色亦或其他的,不论什?事都好,您能?我解说吗?」

真是意外!因?基本上,不乘坐定期穿梭接送机,而利用个人穿梭机的这群人,大部份是倾向于不喜与他人接触的人!

「嗯,我不会介意的。」

「哔!那太好了。因?我是在月球出生,也是在月球长大的,所以对于地球上的事,亦或外面的世界,实际上甚?也不知道;虽然看过、听过一些资料,但也仅止于此,更别谈和地球人说话了,所以麻烦你了,请你在行驶的这段期间,当我说话的物件好吗?」

我点了点头,充其量不过是数小时罢了!不过因?说话的物件是女性,我反而不知该说些什?。若是以前的我,肯定会顺水推舟,且滔滔不绝地向对方谈自己的事。可是之前我就说过了,现在的我已经丧失了那样的心境与感觉了。

穿梭机已进入惯性航行的阶段,在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的範围,只要这样放着它不管,就可以朝向目的地地球的方向前进,因?自动操作装置?动了的缘故,所以现在的我等于没事做。

我?动驾驶座的位置将之转往后面,于是我便与她面对面了。?了消除她的寂寞感,我维持着窗外的景色,并解说这些夜晚街道的事情。然后我安静的听她说话,时而回答她提出的问题,并将地球的事一一说给她听。

从她的话中得知,其实她对于世界的事有很多是极?清楚的。地球上的事,更是了解不少。很多事甚至是在地球上出生、成长的我所不知道的。例如最新的流行资讯,音乐方面的题才也极?丰富,反而我要向她请教的还更多呢!

与她谈天,我深觉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涌现出来。她能谈论各式各样不同的话题,如音乐、戏剧、杂誌等,凡是有兴趣的便会把它记录下来等等,不知何故,这种感觉却不自觉的触动了我内心的某个部份。?何会如此,连我自己也无法明了。

与她交谈之后,在我的记忆深处最不愿意想起的一位女子,却在此时被这种感觉唤醒了。到底,是怎?回事啊!是不是因?她说话的言行举止,酷似一位曾经是我很熟悉的女子。于是,我便在不知不觉中低下头且沈默不语了。

「怎?了?有什?事吗?」

「啊,没有,什?事也没有!只是,听了奶说的话之后,不知?何想起了一些过去的回忆?真是抱歉!」

「过去的回忆?我说错了什?吗?还是我说了什?奇怪的事?」

「啊,不是的!只是奶提过奶是在月球出生长大的第一代子孙。」

「咦?这有什?不对吗?」

在这一瞬间,我不知是否应该将自己所想的事传达给她,在思考之后,觉得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便毅然地决定将此事和盘托出。

「事实上,我曾认识一位元女子,和奶一样都是第一代的子孙?」

一直压抑在我内心的一件事,如今决定向我眼前的这位女子表白。这个少女,是一对移民到月球的年轻夫妇所生的,她是在希望和期待下,于月球世界上所?下的第一代子孙。

名字也因?出生地之故,将她取名?美月。她的气质让我联想到传说中清纯高尚的月姬姑娘。由于偶然的一点小事情,于是我与美月相识。

从地球接送乘客到月球时,降落的时间(标準时)已是深夜了,那一天,我几乎是处于疲惫不堪的状态,所以在送走客人之后,根本就没有力气再返回地球于是便住宿在月球一家普通的旅馆内。

因?离睡眠时间还早,在夜空之中我?头和望着地球时,突然有股想拿着酒杯一口饮尽的沖动,于是便起身前往熟悉的酒吧。将行李置于旅馆内,便动身前往酒吧,在途中,经过街边的露宿处时,我恰巧帮了被醉汉纠缠的美月。

将纠缠不休的醉汉打飞出去后,这位少女向我道谢。不用说了,当时的我是那种面对女子便操守尽失的男人,像帮助她这件事当然也是别具用心的。

在这种情况下的我,在看过她的外表之后,面对她的道谢当然感到欣喜,但与她相识之后,和从前交往的女子身上从未感受过的爱意却在心底渐渐萌生。

于是,我与美月开始交往了。每个月我都会请假去月球,两人趁此相见。与她交往之后,我才明了到地球上多数的女性所无法持有的贞洁、贤淑,谦虚及温柔的性情,在她身上都能强烈的感受到。而她,便是月球移民区的第一代子孙。

她所不明白,或者很想知道的地球上各式各样的事情,我都会在与她相见之时,一一向她述说。每次她总是用着很认真的眼神,倾听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们两人,也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地坠入情网而无法自拨。

这是自己以前从未曾想过的问题,但在遇上美月之后,便深觉到若失去她,人生将会变得毫无意义,她的身影也频频的在我梦中不断出现。而美月,似乎也与我抱着同样的想法。

于是,我俩私订终身,互相许下结婚的约定,而就在接近入籍日的数天前发生了事故。悲剧,就这样袭击了美月。她在月球独立运动的恐怖活动之下牺牲了。

不论是赞成派亦或反对派,殖民地方面亦或地球方面,都只是一昧的把责任推卸到对方的身上,因?状况实在太複杂,以致于真实的情况也无人完全清楚,总之,美月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倦入恐怖份子的活动之中,在枪林弹雨中身亡了。

刚听见这消息的我,一瞬间完全丧失了生存的意义。我想追随美月而去!脑海中不断反覆呼喊着。可是儒弱的我,却提不起这种勇气,于是便这样日夜沈陷在恍惚之中,浑浑噩噩的一日度过一日。直到前几天,好不容易稍稍回複平静,才重新开始工作。所以,就算美丽的客人搭乘我的穿梭机,我的心情也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感到兴奋了。

藏在内心许久的话语,也不知?何,竟然在这个只是初次见面的女子面前全部吐露出来了。

「那个女子和我长得很像吗?」在听完我所说的话之后,她向我询问道。

「喔,没有,奶们的面貌、风格、打扮是属于完全不同类型的。」

虽然两个都是美人,但是她们的风格,可谓正反极端两面。在我面前的这位女子,有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像模特儿似的身材;而我认识的美月,是一位娇小、文静的女子,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所谓具古典美的女性。

只是,这位女子说话的神情、动作以及话题的内容等,也不知?何,竟让我有着一股与美月重叠的错觉,这种感觉自己怎?也无法解释。我想,或许是同样在月球出生长大的女性,所特有的某些共通性吧!无法理解的是,说不出到底是什?地方相通,但却确实存在!

「你一定是一个很寂真的人哪!」那女子用着她那清澈明亮的双眸,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的面孔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让我来安慰你好吗?」

对于这种场面,我应该很习惯才是,但不如?何,我还是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经验老道的我,在当时却好像从未经曆过这种事一样,竟感到喉咙极度的乾渴。

「我和美月小姐一样,都是在月球出生的,也同样取了一个受到祝福的名字。」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并倾听着她的每一句话语。

「奶的?名字?这??」

「我的名字叫做卢那(LUNA),表示月亮的意思,是我的双亲取自拉下文的。」

「卢那?月亮?」

卢那怔怔的望着我,眼神不曾离开过我。在她的双眸中,我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面孔。而就在此时,有股异样的感觉袭卷了我。这股感觉,超过自己的想像,是强烈的性沖动。事后想起来,其实那时候的我,应该是有办法抑制住那股沖动的。

在失去美月之后,早已丧失所有精力的我,只是因?聊天,便被卢那那股不可思议的魔力掳获住,如戏剧般的複活了。

(卢那、好想抱住她!)这股感觉任凭如何抑制也无法压住,就这样迅速的蔓延了全身。

不知不觉中,我沖向前抱住了卢那的身体。全然感觉不到卢那有丝毫抵抗,于是我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之后,在处于半迷糊状态之中,我解除了计程车全息图的形式,将画面改变?假寐用的寝室形式,也就是转换成室内的寝室。然后,将车子的座位转变成床后,我把卢那一股劲儿的压倒在床上。

在褪去卢那的衣衫之际,她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静静的任我摆布。当我将她的衣衫全数除下的同时,我的身上也什?都没有了。我将唇凑到卢那的唇边,便贪婪的开始吸吮。在经过热烈的亲吻之后,卢那说了话。

「我的身体已经是你的了,你喜欢怎?样都随你!」

我的眼光仍旧离不开她的视线。于是,我便将卢那紧紧的抱住。卢那一句话也没说的接受了我。

床上的卢那,竟是我无法想像的大胆。在二度接吻之际,她主动的将舌头探入我的日中,唾液也一併的与我交融。我所溢出的似乎并比不上她的多,于是我便贪婪的将之完全吞进口中。而在同时,她用嘴巴在我早已屹立的钢棒上,更进一步的吸吮,并来回不断的舔舐。

从前端的裂口用唇慢慢的扩展开来,之后再用舌尖缓缓的深入。我也同样的回应她,将自己的脸完全的埋进她的两股之间。将密林向两边拨开,并用舌头攀爬至她的秘处,一股酸甜的蜜汁便渗了出来。

我极?温柔的品尝着,而卢那也发出满足的呻吟声。

「啊,好舒服哦?啊,再继续?不要停?」

我配合卢那的要求,一再地刺激着她的花心,在到达秘处时,便将舌头一股儿的插进最深处。而另一方面,卢那也强势的攻击着我的致命处。将钢棒吸吮至喉咙的最深处,再转移至下方完全的含住双球,而后将舌头从?高的菊洞内用力插入。

卢那柔软的舌头,从我的菊洞进到我的深处,在蠕动之际便感到它深深的侵入了我的体内,这种感觉似乎就像是一种错觉。总之,我从不曾经曆过比现在还要刺激的体验了。

不久,在返回原来的姿势后,我又再一次激烈的与卢那接吻,体内的欲火不断地燃烧,于是将挺立的钢棒狠狼地用力插进她下方的裂口。

两人的紧密结合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时间的感觉失落,兴奋的阶段也消失了,接近目的地地球的信号灯在穿梭机的壁上亮了起来。此时自己感到极度的愕然好猛烈的结合。

我只是感觉到进入了卢那的身体二次,在口中以及菊洞中,将我的「精力」各注入了一次,之后,便什?记忆也没有了。在自己的意识回複之前,我俩全身赤裸地互相拥抱着,可是到目前?止,连做了什?事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有一件事是在几乎被她的身体所淹没的意识之中,内心确定的判断。这件事便是,她果然与我的美月完全不同。

我曾经数度拥抱着美月,她对于性方面是极?保守的,只能接受正常的体位,对于口交有极度的嫌恶感,当我想亲吻她的秘处时,她也必然强力地反对。

而卢那对性爱的积极性,到现在?止,我所知道的女子,没有一位能如此激烈地将我征服。

在累得精疲力尽之后,我便将衣物一一穿上。

若按常理来说,理应会沈浸在欢愉过后的余额中,连疲劳感也会觉得无比舒畅,但是只有这一次,我却在兴奋之中感到一种奇怪的失调感。

卢那也已经将衣衫整理完毕,她却像什?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坐回座位上。

车内的装备又恢複到原来计程车的形式。地球的航太太空站只剩一小段的距离。

「再过一会儿就到地球了,準备好了吗?」我对卢那说道。

卢那对于刚刚的大胆行?好像从未发生过似的,默默的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在这段时间内,一句话也没说的她,缓缓地自皮包内不知取出了什?东西来,将它交给了驾驶座上的我。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分别了,在此奉上一件纪念品给你,你愿意收下吗?」

「是什??」她自后座递了过来,于是我将东西收下,一看,放在我手上的竟是一枚戒指。

是一颗很大的钻石。不用说一定是最近流行的人工宝石吧!这种钻石价值并不高。在科学发达的今天,与钻石同等亦或其他的宝石,皆可以轻易的製造出来。

从卢那手中接过的这枚人工钻戒,就好像小孩子们拿的代替品一样。如果是两世纪前,世界上一定搜寻不出如此巨大美丽的宝石,它甚至比真品的硬度还高,而且从光线折射出来的角度来看,它所反射出来的光比真品还要更加绚烂璀璨。

所以我也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的,自卢那的手中将钻石接了过来。

「谢谢奶!不过,?什?送这个给我呢?是不是代表着什?意义呢?」

「喔、不!什?意思也没有,只是我很想将它送给你罢了,而且我也只有这个,你是不是不喜欢?」

「不!没有这回事!我真的很高与能收到它。」我回答着,然后将这改戒指悄悄地放进我的口袋之中。

「太好了!虽然可能是无理的要求,但希望你不要忽视它!」

「喔、知道了!」我这样回答道。

我一点也不明白卢那究竟有什?意图,但是听了她那些天真的话语,却也找不出有什?理由可以反驳。因?已接近目的地的缘故,我于是将车窗上的全息影像解除,而此时,车子的前方玻璃,显现出一个巨大宝蓝的光亮天体。

这便是我早已司空见惯,也是在此出生、居住的星球地球。对我来说,这是个一成不变的光景,可是对卢那来说,这应该是她初次如此靠近地观看地球的外表吧!

我自车内反射镜上瞧着卢那,企图窥视她的脸,我想此时的她,必然沈浸于惊歎之中吧!但卢那根本没有看见眼前的地球。因?此时的她,正低着头将双手覆在双眼上。

「怎?了?发生了什?事?」我焦急的对她说道。

「什?也没有!真是抱歉。」卢那将头?了起来。

这时,我看到了从卢那清澈的双眸中,两行泪水簌簌地落下来。我并不明白她?何会如此,可是她确实已流下泪来。我猜想或许是有关她自己的事吧!

我不过是一位司机,对于她的事,我也只能旁观而无法插手解决了。我于是默默的将视线,自卢那的身上移向窗外。

我跟随着轨道上的诱导灯,解除了惯性航行,握紧方向盘并将之调整?着陆的姿势。我现在也只能这样做。只是,在航行中袭卷上我的强烈情欲,究竟是什?原因?

在那时抱住卢那的我,就像被操纵着的玩偶,丝毫思考的空间也没有。我的意志陷入了美月的回忆当中,和那种无法说清的不自然感情所支配截然不同。但是,也没时间再让我去深入思考了。

穿梭机沖入了地球的大气层,不久便脱离厚壁似的云层往下降落,地球的表面便逐渐在我眼前迫近。我比平常更慎重的让爱车缓缓降落。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远超出我所能想像的。

着陆在宇宙港后,卢那要自车内下来之际,我们的对面,宇宙港湾警署的军用警员们正迎面走来。

到底发生了什?事?当遇上突发事件的我呆立在原处之际,卢那已被警员们带走了。其他的警员们自两侧包抄,并架住我的手腕,将我也一併拖往警察中心。

他们将我的穿梭机从头至尾,一点也没遗漏的彻底检查。过了不久,在判断并无任何可疑之处,便在数小时之后释放了我,并将事情公开的做了一个归纳。很明白的一件事,不过是在偶然之中,我这个计程车的驾驶员,正好载到利用到地球旅游?由的卢那。

我要求说明详情,调查此事的刑警于是向我说明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那个女子,是月球殖民地独立运动组织的间谍。」

不久前,地球方面有情报出来,社会上似乎也有传闻,说月球殖民地发动政变的计画正在进行着。这个计画中,有重要的任务必须达成,于是卢那便从月球被送到地球上来了。

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事实,可是却又无力反驳。因?与卢那接触过这件事已成事实,所以我也变得与她有关连,不得不对我进行调查。虽然我知道那是理所当然的,但我自己很清楚,根本没有什?值得怀疑的。

小至我所穿的衣服鞋子,大至我从月球上运送过来的物品,全都接受了检查,果然没有任何问题。这时我突然想到,只有一件物品,是从卢那身上拿来的,而这枚人工钻戒,想当然也成?检查的物件。

事后我想了想,是否在这枚钻戒中,有什?样的情报,以暗号的形式被封进裏头?但在检查之后,它却又没事的交回到我手中,所以我想应该也不可能。于是,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回到家。而当时也已近破晓时分了。

返回到摩天公寓家中的我,就这样,在再度没有预期之下,又被团团围住。眼前的这四位男子,也不知使用了什?方法,将我屋内的电子锁解开,之后便在屋内等待着我的归来。

他们四位的装扮与一般市民并无丝毫差异。有两人的装扮像是上班族,另外两位年轻人的打扮就像学生一样。他们任意的在我的沙发上坐下,并有人从屋内出来迎接我。

「欢迎你回来!辛苦你了。」其中一人说道,就好像朋友般的口气对我说话。

「你们是谁??何进到我屋内?再不走我可要叫警察了!」我大声的斥?着。

「哎呀,别这?激动嘛!我们不过是有点儿事找你,不过真是对你太失礼了!」四人之中看来较年长的一位说道。

「事实上,是有点儿东西想要跟你拿,我看你还是快点儿拿出来吧!」

「你在胡说些什??我什?也没有,快给我滚出去!」

「是卢那的东西。」

「什??」

「是你替它保管的东西,快拿出来还给我们吧!」

果然是这件事。我总算了解了,这些间谍正是卢那的同伙,也是殖民区独立运动中,与政变计画有关係的一伙。

「我绝不会把戒指交出来的!」我没经过思考,就把话全盘抖出来了,真后悔自己的多嘴。

可是,我却惊讶的看见他们的反应,竟和我想像中背道而驰。

「戒指?那是什??那样的东西你要怎样都随你,只要你人到就好了。」

「什?跟什??到底是什?事?你们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我到底替卢那保管了什??还有,卢那现在怎?了?她已经在宇宙港内被警察给抓走了!」

那时的我,十分担心她被囚之事。虽然只是短暂的时间,而且也已经过去了,但因?与她有过肌肤之亲,所以对卢那被囚这件事,我的内心有着不安以及怜悯,这种感觉连我自己也无法理解。她的确拥有一股吸引我的魅力存在。但到底是什?原因?

「卢那?啊、那个女人啊!我看现在她大概被解体了吧!」

「解体?」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些什?呀!

「你真是个天真的男人啊!那个女的?若真是个女人就太可笑了?你难道不知道有机器人这种事吗?」

再次地,我又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那个男人所说的话,却又实实在在的传进我耳内。

她?就是卢那,是月球殖民区独立运动组织的科学家所製造出来的,是具高性能的女性机器人。她的使命便是将月球预定要实行政变的详细计画,传达给地球上的伙伴们。

原本在一般的通信以及联络方法中,使用了一些暗号,但却被戒备森严的地球军事部门将内容识破了,所以他们担心计画会成泡影。于是,组织便想出了一个方法,将计画的情报植进人工病毒,并由女性机器人充当媒介,将计画输入某个不相关的第三者男子体内,藉由此人运送到地球,再利用回收的方式读取资料。

原来我不过是一具传达重要机密情报的道具,只是利用的工具罢了。

「卢那到达后同时也被捕这件事,是我们当初所没有料到的!」那个男人继续说着。

「若真调查的话,他们也只能知道,那不过是一具机器人罢了。最重要的是,接收那些从机器人体内输送出来的资讯,现在就在你的体内呀!」

我顿时感到惊愕万分。卢那,她并不是人类,她只是一具机器人!?

「?什?、?什?是我?这件事,我一点都不明白!」

「其实找谁都可以,只是我们要在私人穿梭机的驾驶员当中挑选一位没有什?作?的人,又正好在偶然的情况之下遇上你。哦,不、不该这样说,我们的调查网其实是很优秀的,若从美色来着手是最容易上?的,而针对计画成功率的筛选结果来看,判断最适当的人选是你。」

我已经不知该说些什?话了。

「在这个作战计画当中,我们的确花费了当大的工夫和时间!当初挑选机器人时,就得对你进行周密的调查,而机器人必须与你完成肉体上的关係,所以才在细微的部份,下足工夫以保证它会成功的。」

「这到底是怎?一回事?」我毫不考虑地便脱口而出。

「机器人计画行动之际,是绝对不能让你感到有丝毫不自然的,还有,如果她不能引起你强烈的关心,这个作战就失败了。总之,对于你和她做爱的这些前因后果,我们都必须要小心处理。」

「搞什??!」我震惊的说道。但对方所说的事,却在朦胧之中自我的脑海闪过。

「美月?是这样称呼的吧!你的已故未婚妻,我们从她死亡的移民区医院取得了病曆资料,将她生前的记忆、感情、性格等样本化?数位讯号,再将它输入机器人的脑中,而这个机器人,就是配合你的喜好製造的。」

「这是怎?一回事?」我隐藏住自己惊愕的表情。

「那这样说来,卢那便拥有美月的记忆以及和我的回忆?」

「不,事情并不如你所想的那?单纯,人类的记忆是一种很模糊且又不明确的东西,所以对于机器人来说,恐怕也只能记忆你在何处发生什?事吧!至于那些有关怀念或感情的记忆,机器人的脑中应是无法保存的。虽然外表能彻底像人类,但终究还是机器哪!它也不过是按照事先定好的指令去行动罢了,所以不用想,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感情这种东西存在。不过庆倖的是,她这次完成任务,使得作战顺利成功了,现在只要将你体内所存放的病毒取回来,你的任务也就算终止了;你不用担心,病毒对人体并没有害处,只是会消除与今日有关的一切记忆,我想这样对你来说比较好?」

「且慢!我还想知道一件事。」我压抑住激昂的心情,冷静地将精神集中。

「机器人会流泪吗?」

「若是会的话,大概是这种机器人持有这种功能吧!?什?问这样的问题?这次的任务之中,应该都没有设定的呀?我看,就算真的流泪,恐怕也是你和卢那在激烈的爱抚之后所流下来的液体吧!她的泪腺机能根本就是故障的嘛!」

我无法平息心中的怒气,赏了那个男子一拳。我一不留意,另一个男子竟从背后向我猛扑过来。接下来,像枪似的物体抵住了我的身体,是麻醉枪!于是,我的意识逐渐走远。

就这样,在他们组织离去之后,恐怕我的记忆也会随之消失,真是谨慎的间谍!明日我在床上醒来,必定什?也记不得了。而在薄弱的意识当中,我的思绪一直朝某个方向飘去。

是卢那的眼泪?或许那是美月的眼泪吧?还有,那枚人工钻戒?最后,卢那送我作纪念的那枚七彩夺目的人工钻戒?

?那个美月总是带在手上的钻戒,似乎与她的一样,如今的我却突然联想起这一点?

?卢那的话??希望你不要忽视它??希望你不要忽视它??希望你不要忽视它??我陷入了无底的黑暗之中,深深地感受到它正慢慢的逝去了?

第四夜雪夜的记忆

最近,我虽年纪未到,却感觉疲惫不已,送走末班电车的客人之后,一天的例行工作总算结束。

辞去公司职务后,我成了一个自由自在的计程车司机,由于是孤家寡人,对目前现状尚称满意,正因如此,我一向不做勉强自己的事。

来这个乡下城镇,是因我极厌恶都市的生活。每天辛苦地工作,但得到的却是种莫名的厌恶感,几经思考之后,我决定到这裏来。

从前的我,是属于一家计程车行的专业司机。对于从事计程车驾驶的人而言,经常会遭遇到一些危险或不可思议的体验,而我基本上是对工作上的争斗缺乏兴趣。

一般而言,在车站等乘客的计程车,一天平均可跑三至五百公裏左右,但我却完全提不起劲,因此,我的营业额总是敬陪末座,最后终于无法在计程车行生存下去了。

反正我从事这行业也有好几年了,即使离开计程车行,也应该有能力独立,于是我毅然决然辞去了计程车行的工作。话虽如此,但我并不想待在同一个地方,经过不断考虑之后,我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这个镇上。

小时候,体弱多病的母亲?了转地疗养,曾经离开老家,来到这个地方。后来,母亲在此地过世了,之后,年幼的我便理所当然地进了孤儿院。

对我而言,关于父亲的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因此,这片土地可以说是我唯一的故乡了。这片土地上的一切,和我记忆中的故乡几乎一模一样。只要一取得镇上的计程车营业驾照,我便可堂而皇之地开业上路了。

今年冬天的雪似乎下得特别多,时常造成电车的误点,今天也因电车迟了约一个锺头,因此在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后,差不多也到打烊的时间了。

深夜。时锺上的指点已近十二点,平时开车在积雪的路上已经不太顺利,刚刚却又猛下起一阵暴风雪。虽说车子是挺方便的交通工具,但在暴风雪中,似乎也起不了太大作用。加上大雪中视线不良,因此我只能在微暗模糊之中,向着街灯光亮处开去。

在如此的大雪中,当然不可能加速宾士,此时,我的驾驶心态不同于往常的紧绷,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极其无聊的空洞感。

不知开了多久,车子似乎老在同一处兜圈子,我逐渐感觉到一股睡意袭向我。若在这样的情况下睡着,无异是自杀,偏偏现在连收音机裏的广播似乎都无法让我清醒,或许我只能靠唱歌来抗拒睡魔的侵袭了。

不行!即使想唱歌,却也只能想出「呼唤大雪的男子」、「降雪」等歌而已,若再继续呼唤大雪的话,恐怕我也将一命呜呼了。没有办法,只好数路旁的电线桿了,今晚似乎有点异样,我记得早上的气象报告并没有提到今天会下大雪的。

窗外依旧大雪纷飞。稍可捕捉到街上灯火时,我看到了一个闪着箭形标示的警告板,就在此时,车子居然抛锚,在这种情形下,若运气不好的话,极有可能滚落断崖。

更倒楣的是这时暖气出了状况,前面出风口处,因过度寒冷而冻结,完全失去了作用,再三出现的意外状况使我遭到莫大的打击,但我仍然必需想办法逃脱。

「我之所以这样,或许是因?早上作的梦之故吧?话又说回来,那梦还真有点怪异?」我独自陷入一片沈思中。

我很少在醒来还清楚地记住梦的内容。可是那个梦太真实了。梦中的我,是个奔走于宇宙时空中的计程车驾驶。一个操纵时空穿梭的未来驾驶。而乘坐于车上的美女真正身分是机器人。我不但逐渐和美女机器人亲近,甚至于还与她在车上共度春宵。

自幼习惯孤独的我总爱空幻想,特别是从事这一行后,大概是欲求不满的关係,时常梦见各种与女性有关的梦。就算如此,但这样的梦也似乎很久没作过了。

以前常因欲求不满等而?生许多妄想,但最近已经鲜少再陷入空想的世界裏。或许是想逃避现实。加上最近似乎开始对工作厌倦。这种工作几乎没有自主性可言,不是遇到喝醉酒乱吐一通,或左转右转乱说的客人,再不就是遇到在车上做爱的男女,那我算什??难道我还要向他们道谢吗?

于是我开始萌生了到他乡谋生的念头。想到这裏,我猛然看清眼前的景物。

「咦?雪突然变小了。」

或许是因防风林挡去了部分风雪,但我眼前突然出现了积雪的幻象。天空蓝得似乎可清楚地看到远方山脉刻划成的陵角。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天空居然再度出现了月亮。且是光辉皎洁的满月。

月光映照下,到处呈现一片凹凸分明的雪景。好似沙漠或从前阿波罗号拍摄到的月球表面景象。点点灯光延伸至路的尽头,我想,若少了这些灯光,想必我将会像一个迷失方向的旅人。

的确,黑夜的神秘创造了人类的另一种性格。它让人放鬆戒备及羞耻心,因而做出白天无法想像的行?。

若说这是人的天性,那人类应该是起源于黑夜吧!《上帝初创天地时,并无特定形态存在,黑暗?深渊,而神灵则覆盖于水之上,因此,神即「光能」,从此,大地才有光?》我想诸如此类旧约圣经上记载的创世纪语录,大概真有那回事吧。

陷入了空想世界的我,此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我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丝疑问,随即带着战慄返回现实。车子依然徐徐地前进着。

「小心点,这种情况最危险,稍?大意,就可能造成生命危险,我想还是早早回家,喝两杯后睡觉吧。」

我调整了握方向盘的双手,再度数起了街灯。道路笔直地通向远方。正好数到一三六根时,我看到了街灯下站了一个人。是位女性。而且居然是在这样的雪夜裏。她站立于街灯之下的身影,使四周蒙上了一层幻想般的气氛。

「这地方有人?会不会是我的错觉?不,那的确是个女人,看起来似乎正在等着我经过她面前一样,如果我不救她的话,她可能会冻死在这片雪地中。」

之前我应该提到过,我永远站在女性这边。尤其是年轻美丽的女性。彷佛是大雪引领着我一般,我不知不觉地将车开到她身边。沐浴于车灯之下的她,丝毫不畏缩地直视着我。

我慌忙地开了车窗对她说:「奶在雪夜中做什??那样会冻僵的。」

我感到车内暖气变成白色的轻烟窜出车外,由于裏外空气对流之故,我顿时感到一股寒意。

「真的好冷!难道奶想自杀不成?」

通常这种暴风雪的隔天大抵是晴朗的好天气,而且气温会更低。

我看到了一幅景象:覆上了一层白纱的女尸,被朝阳染成一身金黄,隐约可见她美丽的脸庞,流露出被世间所遗弃的怨念,此时,检察官及法医正好赶到现场,他们在检查了四周车胎的痕迹之后,立刻提出了可疑的人犯。

犯人就是我。开玩笑。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谁会相信她独自在雪地裏漫步?在这样的雪夜,根本不可能有目击者。

正如同乌龟救浦岛太郎,或白鹤报恩中的情节一样,我似乎不得不救她。过度寒冷使我在?那间浮现了此种愚蠢的想法,就在此时,她开口了。

「我在这裏等人。」

我顿时头昏脑胀。这种天气在雪地中等人?难道她等的是一个王子?还是她被什?吸引到此地?简直是开玩笑。我边说边想,自己真的遇上了麻烦,她该不会脑筋有问题吧!

「已经这个时候了,加上天气这?冷,奶要等的人恐怕不会来了。」

「是吗?此般雪夜,他未能赴约吗?」她说话的语气真不像生长于现代,且似乎没有一点困扰。

「不管他是谁,总之奶要等的人,可能早就把奶忘记,在家裏呼呼大睡了,忘了那种薄情郎吧!我送奶回家,上车吧!」说罢,我打开车门。

初开车窗时,我感到外面的寒气爬上了我的背脊,现在我却感觉自己似乎超过了寒冷的界限,赤裸裸地飞到了两极或北极上空般。如此寒冷的天气裏,她身上全无御寒装备,我不禁佩服她的耐寒力。

「那?,承蒙您照顾了。」说罢,她上了事,我立即关上车门及车窗,深深吸了一口气由于我手脚都快被冻僵了,因此一时间不太能控制方向盘。

车内回複寂静。我缓缓点上一根菸,车内的暖气解救了快被冻僵的我。顿时,车内弥漫着烟雾,我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了她。她的确坐在后座。

「奶一直在雪地裏等人,一定冻僵了吧!要不要稍往前一点,前面的暖气可以让奶温暖些。」

「不,我习惯寒冷,请别在意。」她说道。

「不论奶怎?习惯,但今天的寒意似乎不寻常,何况奶不知等多久了,想必一定很冷。」我由衷地说着。

「我确实不要紧?」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她正微笑着。仔看,我发现她长得十分可人,于是我也就不再多说。不过,这件事的确很奇怪,她在这个寒冷的夜裏不知等了多久,或许几个锺头吧,可是现在她却能这样轻鬆自在地说话、微笑,似乎不合常理。

我完全看不出她有任何寒冷的样子。她不但没有穿大衣,甚至连手套都没有。跟她一比,我就像一个怕冷的老头儿般。因?对方是美女,因此我非但没有在意这些不自然的状况,反而更加怜惜她。

我虽然曾浮现莫名的恐怖感,但在这样可爱的美女面前,恐怖早已烟消云散。

「像奶这?可爱的人看起来也不像说谎,对了,这?晚了,奶的家人不会说什?吗?」

「家?唔?因?有些事,所以我并没有和父母同住,而且我没有骗你任何事。」女子的声调依然不变。

她究竟有什?事?她又?何如此信任男人?我再度透过后视镜望了望她。她也凝视着我,我俩的眼神在镜中交会。我慌张地移开视线,掩饰地咳咳嗽,并重新点燃一根菸。烟雾再度弥漫在车内。

「啊?接受您的大恩大德,我似乎尚未向您自我介绍。」女子突然说道。

「咦?名字?没关係,我只是个计程车司机,不会问客人名字的,这一行的规?就是将客人安全送回家。」

话虽没错,但我对于自己没头没脑的回答感到不自在,于是再度咳了一声。

「不,绝非那样!您救了我一命,单此点,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女子究竟是谁?既然如此,不妨听听她的名字。

「我?叫鲭美。」

「鲭美小姐?怎?写呢?」

「鱼字旁的鲭,美丽的美。」

「鱼字旁的鲭?我从小就讨厌吃鱼,所以鱼字旁的字没认识几个。」我或许是个笨蛋。

「您真幽默?」她以清澈的声音笑着说道。

「鱼字旁的鲭,青天的青。」

「原来是鲭美,好美的名字。」

我本以?她头脑有问题,看来是我的错觉。至于她文诌诌的说话方式,可能是因出于名门之故,这一点还可理解。

我从方才的错觉感中跳脱出来。她是个既可要又有教养的女孩。不和怎地,面对这个女孩,我居然抑制不住自己的狂乱心跳。

到目前?止,我谈过了不知多少次恋爱,失恋的次数也相同,我总是在心动后,就开始肌肤的接触,当我无法摆脱这种感觉时,就会?生一些空想或白日梦,但梦醒后,终究是一场空。

我暗自立不一个誓愿,再也不要再发生这种事。可是,此时的我却再度萌起了这样的感觉。又是一段恋情的开始。

「唔?如果方便的话,可否请教您的大名。」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使我乱了阵脚。

「我、我的?名字?不是什??特别的名字,唔?我叫贵史,贵乃花的贵,曆史的史。」我紧张得有点语无伦次,而且连声音都尖锐得不像自己。

以前,我曾和一个名叫珂澄的女孩交往,和她作爱时的感觉固然很棒,但她有个怪癣,就是每当我舔她的秘处时,她的声音不但变得尖锐,还会高举两手挥舞着。

有一次,她挥舞的拳头正打中我的鼻梁,害我流了好多鼻血,从那之后不久,我们便分手了,虽然那是因?她另外有男人,不过这已不重要,自此之后,我便特别厌恶尖锐的声音,可是,现在我自己居然发出这种声音。

她非但没有笑我,反而平淡地接受我。因此,我感动的情绪油然而生。

「那?,我可以称呼您贵史先生吗?」说着,她口中反覆念着「贵史先生?」,突然,她似乎想起什?,表情顿时凝重了起来。

虽说她本来就没有太多表情,但我想我一定对她微笑的表情印象特别深刻,因此我十分在意。

「奶?奶是不是想起什?事?」

「不,只是您恰好与我等待之人同名。」她说罢,?起头来深深地凝视我,我决定不再透过后视镜窥视她,直接转头看着她。

「原来如此,真是巧合?汉字也相同吗?」

「我不知道,我一向只叫他的名字而已。」

「什??他只是个不太认识的男人?那太危险了,奶千万不能相信这样的男人。」

她真是个单纯的女孩。

「唔,贵史先生?」她似乎突然想起什?般。

「什?事?」

「贵史先生在这儿出生长大的吗?」她问了令我意外的问题。

「不,我在东京出生长大,因?有点事才到这儿来的,唔?因?我母亲的娘家在这儿的缘故,所以我才对这儿有点熟?」

「有点事?是不好的事吗?」

「不,不,这要怎?说呢?其实我已经厌倦都市的生活了。」

之前我已稍作说明,从前曾在此住过一阵子,当母亲生病时,就是回到这儿的娘家休养的。那仅限于母亲去世前的一段时间,由于记忆深刻,自然就记得清楚。但我只对她说这儿是母亲娘家而已,因?我知道跟她多说也没用。

「原来如此。」她歎了口气,露出十分落寞的表情。

莫非她因眼前之人非自己翘首盼望的人而感到失望。如果她真记不得他的长相及姓名,那男人大概做了什?不应该的事。

或许她是个陪酒女郎,而那男人正是酒店客人,虽说相信酒醉男人所说的话而被骗的女子比比皆是,但若换成是我,面对这?可爱的女孩,即使冒着被老婆发现的危险,我都会赶去见她的。何况我根本没老婆小孩。

她似乎非常失望,但我又不能因此而扯谎说我就是她要等的人。

「对不起,我似乎让奶失望了。」

「不,错不在于贵史先生,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即使她这?说,但毫无头绪的我根本无从安慰她。伤心的女人特别容易引起男人的同情,何况像她这般的可人儿更让我加深了对她的怜悯之心。

只要稍不小心,恐怕我会压抑不住自己想强暴她的情绪,一想到这一点,我几乎不敢正视她,赶紧移开视线。

重新点燃一根菸后,我转过身握住方向盘,儘量以轻鬆的口吻道:「差不多该走了吧?对了,我似乎还没问奶要去哪裏。」

「嗯!直走好了。」

「了解。其实说真的,我一直在大雪中前进,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刚刚也是沿着路灯才来到这儿的?没关係吗?」

幸亏刚刚已将客人送回家了,正因?送客人回家,才使自己迷失在风云中。也就是说,我对于目前行走的这条道路并不熟悉。通常道路若是左右方向弄错了,目的地可能相差一万八千裏。

一想到此,我对刚才认?只要沿着山的稜线走,一定能回到镇上这点也失去了信心。

大抵遭山难或死于沙漠中的旅人均是如此,他们多半是迷失方向后,最后不支死亡的。这不禁让我想起从前与比吕子交往时的事,她当时是合唱团的团员,我总是定期去听她们合唱团的表演。当时,我还在念大学二年级。

比吕子时常假借去学校的名义,清晨跑到我的公寓来。悄悄地潜入我的被窝中,和我做爱一整天。就算遇到她的生理期,我们还是照样做。

她的第一次口交也是我教的,当我将钢棒伸向她口中时,她因惊恐而抵抗,强迫她吸吮时,她突然大声地咳了起来,甚至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可是后来,比吕子却渐渐喜欢和我做要,白天时,只要我公寓没有其他人,我们就光溜溜地度过一整天,不管她发出多大的声音,我们也丝毫不必在意。

有一天,就在她期末考的早晨,她意外地来到我的公寓,照理说她应该準时到学校应试的。

恰好前一天晚上,我和大学同学幸子在一起,其实我并不喜欢她,只是刚好机缘凑巧,于是共度了一夜,当比吕子来到时,我非常倒楣地,正巧和她在床上。

「我怀孕了!」她愤怒地说完后,便飞奔而去。

我十分困惑,之后不论我如何做,比吕子都不见我。

比吕子送我毕业公演招待券,是数个月后的事情。我怀着忧郁的心情,走出公演的文化会馆。当时我所听到的曲目中有一首山难者之歌,主要是藉由暴风雪时,山上的恐怖及威胁,引射人类的卑微、愚昧。我深受打击。什?都说不出。

后来的事我一概不知,比吕子怎?样了?若她真的怀孕了,后来到底怎?样了呢?经过了那件事,我休学了。这段记忆?那间苏醒。

「无妨,它是个不错的指标。」一听到她的声音,我猛然回过神。

「看,对面可以看见澄黄色的光,您知道那是哪裏吗?」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的确可见微弱的光。

「是的,我看到了。」我如同漂流于太平洋中的人发现陆地般,高兴地大叫。

「那是镇上的方向,请以它?指标。」

「原来如此,得救了!奶是从那?远的地方过来的吗?怎?会约在这裏呢?」我感歎地说。

「我想,走积雪的道路可能要多花些时间,慢慢走可以吗?」

「好,拜託您了。」她在回答的同时,浮现出一个无奈的微笑。

我再度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并对着前方贬了眨眼后,继绩往前开。第一三七盖街灯也于身后消失了。

呼??车子再度行驶,不久后,四周便开始刮起极强的大风雪。如此一来,远方镇上的光点就无法当成道路的指标了,不但如此,我甚至分不清它是街灯或是指标了。方向盘也随风晃动,我好不容易才稳住。

偶尔还可听到外头的冷空气,正沿着车窗吹向车顶,大雪不断打在车前玻璃,激烈得连雨刷都起不了作用,车内开始充满废气的味道,再这样下去,我势必要下车清除堆积在排气孔口的冰。

对于刚刚平静的一瞬间,我只能安慰的说,那是上天?了我与她的邂逅而安排的。正想着时,车上的暖气果然结冻了。车内再度寒冷了起来,不知她要不要紧。

我望了望后视镜中的她,但她看起来似乎毫不寒冷,一直凝视着前方。她真的不怕冷吗?所谓雪国之女是这般不畏寒吗?不,在我微弱的记忆中,母亲不仅十分怕冷,且时常手脚冰冷。她一定是被什?事困扰着。

此时,从旁边的车窗玻璃上,落下了一个东西。它撞到仪板表后,滚落至我的脚边。是个护身符,它原本以吸盘吸在前面玻璃上,可能因?太冷,吸力消失而掉落在地上。

那是相当重要的东西,得赶紧收好。我单手紧握住方向盘,弯下腰去捡它,捡到之后上立刻放到口袋裏。或许我的动作引起了她的好奇,她开口向我问道。

「请问,有无需帮忙之处?」

「不,没什?,只是有个重要的东西掉下去罢了。」

「那可不得了,我也帮您找找看吧!」

「不,不,没关係,我已经找到了。」

「是吗?那就好。」

「哈哈,谢谢奶!对了,风雪又大起来了,奶怕不怕?我会小心驾驶的。」

「没关係,我相信贵史先生的驾车技术。」后座的她毫无心机地对我微笑,我不禁回以会心的一笑。

透过后视镜,我感觉到似乎有什?事即将发生。

话说回来,我究竟是何时开始拥有这个护身符呢?还记得小学时,曾被母亲问过:「从哪儿来的?」可是究竟它是从哪儿来的?由谁手中得来的?我一点都记不起来,说起来也真奇怪。

我突然想起这一段记忆,但是关于护身符的事,我仍然记不起来。与其回想那件事,不如想想?什?会选上她,还要?她排遗寂寞等?我边想,边望望镜中的她。我和她的视线交会了。

「有何贵干?贵史先生。」

她的说话方式怎?听都觉得不像现代人。当她清澈的声音如此呼唤着我时,我觉得全身上下都有种无法言喻的快感。

「啊?没什?,我只是在想,不知道奶会不会觉得无聊。」

「我一点也不觉得!」她肯定地告诉我。「但是,我一看到您,心裏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什?会这样。」

「真的吗?」听到她这番话,我的心再度悸动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什??难道我和奶所等的那个人长得很像?」

「我也不清楚?我对那个人的事并不十分了解,很久以前我曾和他见过一面,当时他年纪还很小,我根本不知道他长大以后会变成什?样子,声音又是怎样?」我似乎听到了一段没头没脑的告白。

「等、等一下!请问奶和他是什?时候约定的?是不是小时候约好的?」

「是的!」

「也就是说,奶完全不知道对方何时来,也不知道他长得怎?样,是吗?」

我顿时哑口无言,她果然是有点不正常。

「这无须担心,我和他虽只有一面之缘,但我们却约好了同一天,同一时间见面的。」

「?!」

以前的我,若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忍不住捧腹大笑的,但今天,我却羡煞了那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能让一个女孩如此挂念的小男孩,究竟会长得怎样呢?是否成?一个性格的男子?想到这儿,我不禁妒火丛生。

「这?说,奶每年同一时间都会在那儿等他?」

「是的!」她笃定地回答。

我顿时感到一股莫名的感动。我不曾见过如此纯情的女子。

虚?交际的国度,卖春年龄下降的社会中,一切都显得多?浅薄。生活在人心险恶的世间,我也不是什?正人君子,实际上我认?周围缺乏好女人,因此,身旁居然出现一个像她这般的美女,简直是个奇迹。

我想侵犯她。好想侵犯她。这是我现在心情的写照。记得曾听人说:禁忌越重,快感越高。此刻的我口乾舌躁,情欲也达最高点,我想多和她说说话。

四周刮着大风雪,我不知这是幸或不幸。我停下车,回头问道:「如果方便,是否可以告诉我奶和他之间的约定?」

「我和那人之间的约定?」

「嗯?」

「?什?呢?」

「?什??因?我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

「我并无意强迫奶?」

「我知道!事实上,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此事,它一直深藏在我内心?但我不介意告诉您。」她大概是因害羞之故,双颊泛上了一抹粉红。

我?了假装不在意,特别点上了一根香菸。

「请您一定不能笑我,我们约定?当我们两人?再度在那地方相遇时?我将成?那个人的新娘。」

我一听,一口气没接上,不小心被烟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奶真的守着那个约定?」

「当然,我从不说谎。」她?掩饰自己的害臊,刻意将眼神移向远方。

「那是什?时候的约定?」

「在我和他都是五岁的那年冬天。」

「那?小的时候定下的约定?奶真的相信?」

「我不能相信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若是小时候的事情,的确很轻易就可以私定婚约,但是谁都知道这是不能相信的事,就像男人,?了和女人睡觉,随便都可以作这种承诺,而事实上,女人也只是?了想得到男人,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甘心受骗。

男女之间存在的仅是性罢了,他们?了相互间的生理需求,才将结婚二字挂在嘴边,我想大概没有人是真心说出结婚二字的吧。即使如此,我却无法开口责备她,当然,我更无权看轻她。她没有错,只是太单纯了。

「请问,相信此约定是件不好的事吗?」

「没有那种事,我倒认?奶很了不起,我很羡慕奶。」

「?」她低下头,似乎说不出话。

「怎?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不,我听了贵史先生的话之后,感到一股莫名的感动,不由得流下了眼泪。」她说罢,我看到她双眸含着泪珠。

这些年来,想必她每年都是笑容满面地等待他的到来,这些话自然不是轻易就能倾吐出来的。相信她这些话一定隐藏在内心多年,不敢告诉他人,只是年複一年,在如此寒冷的季节裏,如此寒冷的地方,不断等待一个未知的男人出现。

正巧我的一些话,使得她多年紧绷的心弦顿时鬆弛了。见到她,我不由得再度想起她长年等待的辛酸。同时,我对她怜悯疼惜的心再度澎湃。

此时,从我内心深处,不,或许是更深处,突然涌起一阵阵的浪花。看着她,似乎有记忆呼之欲出?可是那究竟是段什?样的记忆呢?我拼命地在脑海中搜寻,但却没有结果。

「贵史先生,很抱歉让您见到我流泪的丑态了,想必是方才的气氛所致。」

「不,没关係,奶别介意!对了,我有些事想请教奶?」

「什?事?」

「奶的出生及成长都在这裏吗?」

她毫不考虑地回答。「是!怎?了吗?」

「不,可能是我多心了,我?总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奶!事实上,我小时候?其实是上小学前时,曾在这个镇上住过一阵子。」

「真的?」

「嗯!所以,当时我可能和奶见过面。刚才看到奶流眼泪时,我总觉得好像有段记忆呼之欲出,但我却想不出究竟是什?记忆。」

「这?说,贵史先生是?」

「我不知道,我想那大概是感觉错误,或许是因?羡慕奶所说的那个人,才萌生这种念头。」

「但?但是?」

她将身子往前移动,正当此时,车子突然大幅摇晃及震动起来,甚至倾斜到一边。

「难道车子脱胎了?」我轻轻地踩了?车。车轮空转。

「贵史先生,您怎?了?」

「哦,不?好像有点危险?」

不行了,真的脱胎了。外面依然刮着风雪。如果在被埋在这裏,一定会冻死的。这并非开玩笑。

「贵史先生,那现在该怎?办?」

不知她是否不了解状况,因此口气显得颇镇静,听到她这样的语气,我也不由得稍?冷静了下来。

「总之,现在该想点办法?我到外面去把车子?起来看看。」

我已彻底觉悟,今天晚上不知还有多少困难等着我,所以,我开门下了车。突然,残酷的暴风雪钻进了车内。我如同被丢弃的垃圾般,在心裏全无準备的情况下被吹了出去。

外面是难以想像的寒冷,我的身体不知不觉地颤抖了起来皮肤似乎麻痺了一般,视线也模糊不清,但我却不能不检查车子。我绕到前方去看了看,左方前轮果然与预料中一样脱胎了,我扶着保险桿,尽全力企图将车身?起,但车子却丝毫不?所动。

我咬紧牙关再试一次,还是不行。暴风雪无情地打在我身上,我知道我无法在外面支援太久,应该快点想个办法才是上策。这次试试由后面推吧!如果这样,势必要请她帮忙。我敲了敲车窗玻璃。

「抱歉,我现在要从后面推车,麻烦奶坐到驾座上,奶可不可以?我一边踩油门,一边将方向盘往右转?」

她点头示意后,立刻至驾驶座,我则来到车子后面。就在此时,一阵风由正面吹得我差点跌倒。

「您不要紧吧?贵史先生?」

或许是因?我消失于她的视线範围之故,她打开车门唤着我。

「哈哈!不要紧!不必担心?」我站起抖了抖身上的冰雪答道。

我一度以?我死了,这绝非开玩笑,因?目前我连吸一口气都感到喉头几乎要冻僵,如果一不注意,可能真要告别这个世界了。

「我再推一次,奶慢慢地踩油门。」

「了解!」

当她踩下油门的同时,轮子再度空转。

「好了,要推了!」

前方的暴风雪继续刮着,我的脸、手到脚全被冻得惨白。

「可恶!冷死了!」我一边愤怒地推着车,一边莫名其妙地骂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

再加油点,就快推出来了?用尽?最后的?力气?

「太好了?终于成功了?」

我安心地吐了一口气。突然,眼前一片发黑?我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

黑暗中,一双雪白的手向我伸了过来。我拼命的想抓住那双手。还差一点。就在这时,我猛然惊觉。

(好暖和!这裏究竟是哪裏?)我在黑暗之中摸索。似乎触摸到什?柔软的东西。

「贵史先生!您醒了吗?」

「咦?那声音是?」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原来在车上,前座的两张座椅全推倒,而我就躺在上面。旁边有个女子担心地望着我。是她。我一看,她全身上下只着内衣裤。

「啊,真美?奶?什?穿成那样?」

她害羞地抱住身体。再仔细看,她的衣服不是都盖在我身上吗?

「您方才于车外推车时晕倒了,不是吗?」

「我想起来了,我刚才企图从车后推动脱胎的车?这?说,是奶救了我?」

「是的。我下车时,您已经被埋在雪堆裏,全身冻僵了,所以我才把您搬到车上,脱去身上的湿衣裤,帮您取暖,还好您醒过来了。」

经她这?一说,我才发现自己除了身上盖的衣服外,没有任何蔽体之物。可是那件衣服只盖住我的上身而已,因此我的下半身也就光溜溜的。

「这?这?说来,奶是抱着我帮我取暖的?」

「嗯!温热身体,此?上策?」她害羞地说。

「原来如此。」

听了她的话,我才安心,但接下来,我的股间却因看到她的身体而?生了反应,糟了!但?我无法控制。

「啊?贵史先生,您?」

「对、对不起?」我满脸通红地说着。

「因?看到了奶美丽的身躯,它才自己大了起来?」

「?」

「再等一下!我想它应该快恢複平静了。」

不知道她是否看穿了我的心。

「您太可怜了。」

「咦?」她的话出乎我意料。

「方才?您取暖时,我也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那?那不就糟了?」

「这种事我一向不告诉其他人的,但是,我总觉得您身上有种令人怀念的味道。」

「令人怀念?味道?」

「所以,我想更进一步了解您,拜託您,请您?抱紧我。」

她清澈的双眼凝视着我。我心中对她的怜爱之心,更燃烧到了最高点。

「真的可以吗?我好高兴,简直像在梦境一般。」

「当然是真的,此刻的我全部属于您。」

「我?想看看奶的胸部。」

「请您儘量看。」

「那?,我把奶的胸罩脱了?」说罢,我起身靠近她。

她将双膝?起,并将身体靠在车门上。随着胸罩的脱落,她的双乳裎于我眼前。

「奶的胸部?真美!」

「真的?」

「我从不说谎。」

「我?好高兴!心跳好快!」

「我也一样。」

时间彷佛停留在我俩对望的眼神之间。不可思议的是方才所感到的寒意,如今却已飞出九霄云外了。

「唔?您就这样,不做任何事吗?」

「不,抱歉!我看奶看得太入神了。」

「原来如此。」

「这是奶的第一次吗?」

「是的。」

原来她果真一心只?「那个人」守候,这样夺取她的第一次可以吗?我内心十分感动。

「好,第一步?」

我轻轻吻上她的唇,缓缓地献上我的舌尖,从她牙齿裏侧舔向根部,再轻轻游移至上下唇,最后顶向她的舌失。

「嗯嗯?啊?我全身?无力?啊?」

「那就对了!来,靠向我?」

我右手游移至她的玉乳,在轻柔的爱抚之后,捏住了乳尖。那儿已经坚硬挺起。我以嘴唇吻住,并以舌尖抚弄它。接下来,嘴唇在吻遍身上之后,再度滑向了乳尖。

「啊?啊啊?啊?」她再度发出呻吟。

我的唇慢慢滑向她的下半身,最后终于来到最耐人寻味的秘处了。首先,我以舌尖分开她的密林,由下往上舔拭,当我舔上她的花径时,不由得轻咬住她的花心。

「啊?啊?好热,我的身体如火般燃烧?」说罢,她调整了姿势。

我毫不在意,继续忘我地舔拭着她,品尝着她身上分泌出的蜜汁。我的唇再度回到她的乳尖,这回我引导着她的手至我的钢棒,刚开始她显得有些不安,慢慢地,她开始学会刺激我。光是如此,我已经有些忍不住了,但?我重新调整体位,将宝贝移向她嘴边。

「舔舔看?」

她抓起我坚挺的玉棍,一把放入口中,同时献上她的舌尖。当棍尖至根部完全进入口中深处时,她开始来回摆动。她的发丝轻触着我腹部。淫蕩的声音传遍了车内。

「啊?好舒服!」

「贵史先生,这样做可以吗?」

这样高明的技巧,不由得让人怀疑她真的是第一次。或许这是种本能的反应,她在含着钢棒的同时,舌尖也十分技巧地挑逗着我。

「嗯?啊?」

她动个不停。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将在她口中爆发了。

「让我也舔舔奶?」说罢,我双手滑向她下半身,採取了六九体位。

我舌尖游移过她下方花园各处,更献上指尖,加以刺激。她似乎快承受不了。

「啊啊?嗯嗯嗯?」她离开了我的钢棒,将秘处移近我的脸。我的脸颊沾满了她的蜜汁。

改变体位后,我将钢棒插入了她两股间的蜜壶中。滑进的过程非常顺畅。我的腰上下抽动。再度响起了淫乱之声。

「啊?贵史先生,我的身体变得好奇怪,好热?但好舒服?啊?」

「没关係!我们一起疯狂吧!」

「啊啊啊~好~」

我在最后阶段动得更激烈。

「啊?啊?贵史先生,我已经?」

「我也?」我强而有力地爆发在她体内。

「啊啊?我感到体内有股热流,那是贵史先生给我的吗?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啊,我想得和奶一样。」

完事后,我们仍相互拥抱,享受方才的余韵。

「刚才流了许多汗,我觉得现在有点冷。」

事实上,今天比往常来得冷,寒流真窜心底,虽说如此,但现在却不甚有那种感觉。

「外面还下着大雪,要不要把衣服穿起来?」

「我没关係!但是贵史先生的衣服还是湿的呢!」

「哈哈哈?是吗?」

我起身再度舔了她的玉乳,然后在亲吻她的同时,我拾起了掉落于地上的湿衣服。方才拾起来放在口袋中的护身符,此时掉落于她身上。

她拾起护身符凝视许久,终于张大眼睛。接着,慌张地在自己的衣服口袋内搜寻。她取出了一个类似的护身符。我糊涂了。

「果然是您!您就是我要等的人!我今天真的觉得非常幸福,因?您依照我俩的约定前来见我了。」

她在说些什?,我完全搞不清楚。究竟怎?回事?

「您似乎不记得我了,其实我一直在等着您,无奈您我毕竟是不同世界的人,但是?我们曾如此快乐?我会永远记得您,如果您早点想起我,早点想办法娶我的话?」

「奶?奶在说些什??我到底怎?了?」

「已经来不及了,请原谅我,时光虽短暂,但我真的很幸福,或许让它永远是个回忆比较好!再见?」说罢,她没穿衣服?不,连车门都没开,就走出了车外。正当此时,外面暴风雪刮得愈加猛烈。

「啊,引擎熄了,怎?办?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埋在雪堆中死去。」

但是,我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冰天雪地中,我再次睡去。无论我怎?想都想不通?即使再怎?乡下的地方,车子也不可能在大路旁遭难的:。

我明白了,今晚,自从和她相遇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在另一个世界裏了。但那却无关紧要。好困?我满脑子只剩这种感觉?。

???

「妈妈,我好冷,我不知道怎?回家。」

「你在此地做什??普通人是不能到此的。」

「奶、奶是谁?」

「我是住在这座山上的雪女,不过我还小,只能说是雪女之女?你迷路了吗?」

「嗯!我不知道怎?回家?」

「我告诉你路吧!看,那边是不是可以看到澄色的光点?你只要顺着光点往前直走,就可以回到镇上了,在你回到镇上之前,我会设法让风雪小一点,快点回家吧!」

「真的?谢谢!这是我的宝贝,送给奶。」

「我可以接受那?贵重的东西吗?」

「当然可以,因?奶是我的恩人。」

「谢谢!那我也把母亲给我的护身符送给你。」

「我叫贵史。」

「我叫亚由美。」

「亚由美,等我长大以后,奶再当我的新娘吧!」

「新娘是什??」

「我也不清楚,不过只要当了新娘,就可以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

「原来如此!好,将来我要当贵史的新娘。」

「那?,下次见面时,奶就是我的新娘,奶一定要等我!」

「我会记得我们的约定,明年此时,你能再来这儿找我吗?」

「我一定再来。」

??????

我想起来了。这段模糊的记忆再度浮现我脑海。外头依然下着大雪。

呼?呼?风雪的声音,彷佛唱着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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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我又睡着了。现在时刻已近黎明。我知道停在路肩打瞌睡实在不是好习惯。朦胧中我似乎作了一场梦。难道我自慰过度了?别再整天沈溺于幻想世界了,对身体不好。天气转凉了。我决定今天就此收工,打道回府。再这样打瞌睡的话,恐怕要着凉了。

话说回来,我突然全身冷了起来。此时,我想起后车箱内有件外套。穿上它吧!

我下了车,打开了后车箱。正当我取出外套欲穿上之时?我看到了?咦?我何时放进了这些东西?一个可爱的小熊玩偶。附有照片的项炼坠子。钻石戒指,不,不可能有如此大的钻石,大概是玻璃做的吧!但它反射出七彩光线,十分绚烂夺目。此外,还有一个护身符。

我记不清楚,彷佛曾见过它们?。是梦中吗??或是过去某个时候?。还是不可思议地关係着我的未来?。我疑惑着。虽然没有印象,但我有种感觉,觉得它们对我有极重大的意义存在。

罢了!我似乎累了。快睡觉吧!不是在车上,而是在自己温暖的被窝中。

我踏上归途。此时,天空已泛起鱼肚白,而残月却仍努力地绽放着银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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