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真实


这篇文字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爲所有的故事都在我的脑海裏,我的记性不太好,难免会有记错的地方,或者偷工减料,或者添油加醋,所以并不一定都是真的,于是只好起了这幺一个名字,如果你看了之后完全相信了然后又回过头来说我骗人,那幺我很乐意对你说一句:你活该!

你问我是谁?哦,我确实该先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姓苏,苏锦,很女人的名字吧?没错,我是个女人。你问我的胸大不大?这跟你有关係吗?我75B会告诉你幺?其实我觉得卖内衣的十个有九个是骗子,她们一直忽悠我买这个尺码的,可是我总觉得自己应该穿更小一号的才对。

我不是个漂亮女人,长相很普通的那种,值得自豪的只有自己的皮肤,很白很细腻,不好的地方就是随便撞在什幺地方不出五分锺肯定是瘀青一块,好在恢複得也快,过了夜基本也就看不出来了。

还有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就是我那硕大的臀部,鬼知道它怎幺能长得那幺大,远远超出了我身材其他部位的比例,幸好形状还能令我满意,否则真是死的心思都会有。
2020-5-710:58上传 下载附件(45.36KB)
我出生在一个所谓的知识分子家庭,老爸老妈整天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上学的时候别说男生,就是女生来家裏玩也会被爸妈查个祖宗三代,搞得我直到上大学之前都没有男生追,幸运的是我比较有出息,考上了一所外地的重点大学,要不没準大学那四年都只能顾影自怜了。

实话实说,当老爸老妈把我送到学校办好手续后和我道别的时候,我实在没

有办法像别的女孩一样放声大哭,因爲当时心裏实在是太高兴,就差乐得合不拢嘴了,这件事直到现在被老妈提起来还说我是个狠心的丫头。

言归正传,我这个乱七八糟的故事应该从我上大二那一年开始讲起。

二、初恋

大二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男生,他叫王彬,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

我们认识的方式也很意外,那时我报了一门选修课,有一天下课的时候王彬沖过来对我说:「你好,我们能认识一下吗?」按说这家伙长得也不帅,又没有什幺值得我注意的地方,可我当时偏偏就点了点头,然后他就陪着我走回了宿舍。

路上我和王彬互通了姓名和院系,他对我说已经注意了我很久,一直不好意思开口跟我说话,现在这门选修课马上就要结课了,再不说的话就没有机会了,于是就发生了之前的那一幕。

我当时对这个人并没有什幺特别的感觉,不过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我喜欢他的勇气。

然后在我认识王彬的三天后,我在图书馆裏又看到了他。

那天我去图书馆自习,回想起来,我大学四年上自习的时间加起来也不会超过十天,可那天居然就去了,但在百无聊赖地坐了十五分锺之后,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出去走走,就在我下楼的时候,在楼梯的转角处遇到了王彬。

看到我的时候王彬笑得很开心,我记得自己当时鬼使神差地问他:「要不要出去走走?」然后还主动给他买了一杯可乐。

他当然很愿意,我们在校园裏的路上一边走一边聊着天,王彬说他刚去了我的宿舍,别人告诉他我出去上自习,他就找到图书馆这裏来了。

王彬的运气真不错,因爲我们学校没有固定的班级教室,上自习的人基本上是哪裏人少就去哪,他这种找人方式其实跟大海捞针没有什幺分别,可他偏偏就遇到了我,就在他刚刚走进图书馆还不足两分锺的时候,就算是现在想起来,我也只能说那是天意使然。

这一天他送我回宿舍的时候对我说他喜欢我,我当时心裏很高兴,但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答应或者不答应都不在我的考虑範围之内,乾脆点儿说是因爲我根本不知道该怎幺答覆他。

回到宿舍放下书包拿起毛巾和洗面奶到水房洗脸,在这整个过程裏我的脑子始终都是一片空白,王彬的表白来得太突然,突然到令我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等我洗完脸提着裤子魂不守舍从水房走出来的时候,一个男生在楼道裏跑了过去——女生宿捨本来是不该有男生进来的——吓得我直接把手裏的东西扔在地上,然后裤子就掉到了大腿的位置,好在我的内裤穿得很整齐,而且那个男生并没有回头看。

捡起毛巾回到房间,大姐问我今天怎幺回来的这幺晚,我就把这两次遇到王彬的事情跟姐妹们讲了,她们一致要求我带王彬回来给她们看看,然后她们再帮我参谋参谋,不过在我看来她们就是一群大嘴巴的八卦女人。

后来我就成了王彬的女朋友,一切顺理成章,我没有直接说我同意接受他,但我很清楚地记得我主动挽了他的手臂,然后他抱紧了我的腰。

我已经忘了我们第一次接吻是在什幺时候,也许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上了大三。

大三的上学期王彬认识了一个在学校任教的老乡,那个人住着学校分配的宿舍,但是本人并不在那个宿舍裏住,于是就把宿舍的钥匙给了王彬,此后王彬开始不定时住在那裏,我也偶尔会去那裏找他,有一次我在王彬上厕所的时候无意在他枕头底下发现了一本黄书,内容露骨得让我脸红心跳了好几天。

其实我对性这种事并不陌生,虽然我没有经验,但是各种信息都会从网上或者聊天的过程中閑扯出来,女生私下聊天的时候远比男生要开放得多,至少我是这幺认爲的,尤其是我们宿舍的那一群,夏天的时候从来都是只穿着三角裤裸着上身走来走去,偶尔还会互相比一比谁的胸更大,哪个的屁股更圆更翘。

学生时代的恋情单纯而且直接,所以放假时的思念格外的强烈,但是在老爸老妈面前我又不敢表现出来,于是就这样一直压抑着感情直到大三下学期开学终于爆发了出来。

开学的第一天晚上,我们在散步之后回到了王彬老乡的宿舍,关上门亲吻的时候我能明显感到内裤裏有些湿湿的东西,这当然也不是第一次,我不记得我们拥抱了多久,反正到了我打算回宿舍的时候才发现已经错过了女生宿舍关门的时间。

既然已经回不去,我只好住到这裏,我穿着衣服躺在床上,王彬很温柔地给我盖好了被子,我让他回去他自己的宿舍,他先是答应了,但最后还是没有走。

那个时候我真的不会拒绝别人,王彬躺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吓得几乎不敢动弹,好在已经关了灯,我嘱咐王彬不要碰我,他也同意了,不过在安静了几分锺之后他还是抱紧了我的身体。

虽然我们都穿着衣服,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他下身某个部位硬邦邦地顶着我。

王彬解开我衣服扣子的时候,我的心差不多都要跳了出来,身体像过电一样哆嗦着,王彬也是一样,在他第一次摸到我的乳房的时候,他的手颤抖得好像一个垂危的病人。

我不知道别的女人是不是也像我当初那样,上身完全赤裸之后我就完全放弃了任何反抗的念头,任由着王彬脱下了我的裤子和内裤,只有在他想要开灯看看我下体的时候我才拦住了他。

我光着身子躺在黑暗裏,听见王彬脱衣服的声音,然后一个火热的男人身体就趴在了我身上,我依旧不敢动,好像生怕碰到什幺不该碰的东西,王彬拉着我的手向他的下体摸去,接触到毛髮的时候我如同被火焰烫到了一样连忙收回手来。

王彬分开我双腿的时候我犹豫了,虽然我早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但没

想到会在这样的一个场景中到来,他的手摸在我的下体,我感到一丝恐惧,此外也有一点儿小小的兴奋。

接着男人的阴茎就触到了我最隐秘的部位,那个东西来回顶了顶,我听见王彬气喘吁吁地说:「怎幺进不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我伸手摸着他的脸,发现他满头都是汗水。

我把腿又分开大了一点儿,感觉到腿上的筋被抻得有些疼,然后在儘量不去碰触阴茎的情况下分开了自己的阴唇,这一次王彬终于找到了正确的位置,阴茎一下子刺了进来。

我之前也曾看到过一些文章,无疑例外地是说第一次如何如何舒畅,所谓的疼不过只是一下子等等,但我被插入的时候唯一想做的就是骂娘,那种被撕裂的疼痛绝不是文字可以形容的,我能找到的最贴切的比拟就是把刚结了痂的伤口一撕而开,火辣辣的痛感瞬间遍布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记得王彬那一晚很慌张,他抽动了几下,听我反覆喊疼就停了下来,然后我们就拥抱着睡在了一起,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下身一条清晰的血线。

白天走路也很难受,因爲大腿根的筋像运动过度之后的手臂那样痠疼,接下来的几天裏我和王彬又做了几次,都是浅尝辄止,除了真实的疼痛外我在头几次始终在流血——谁说只有第一次才出血,全是他妈的屁话!

过了一段时间我们终于明白了做爱究竟是怎幺一回事,虽然我还不能完全感受到性给我带来的快感,但看到王彬满足的样子自己就会觉得很幸福。

现在想来当初真是有够白癡,我们居然都不懂得避孕,但我竟然也没有怀孕,这到底是因爲运气好还是我或者他没有那个能力我就不得而知了,无论如何,在这件事上我似乎是相当幸运的一个人。

三、自渎

女人和男人的关係很奇怪,这次牵了手下次若是不牵就会感到生分,这次上了床下次就一定也要上床,否则便会凭空生出来莫名的猜忌,当然我和王彬没有这个问题,也许是因爲刚刚体会到性爱的刺激,所以只要一有机会我们就会在那间教工宿舍裏偷偷地做爱。

记不清我是在多久之后才开始感受到那种事的乐趣,反正开始的几个月是心理上的快乐远大于生理上的快感,等到我喜欢上被插入的那种感觉的时候,暑假已经如约而至。

漫长的暑假,思念照旧缠绕着我,但跟以往不同,这一次我还体会到了另一种空虚,那也是我第一次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体对男人的需要。

王彬会在白天的时候打电话给我,说些不疼不痒的话,他其实算是个知识比较渊博的人,可就是不会说什幺情话,其实我对这方面的要求也不多,生活毕竟跟爱情电影不一样,我不能要求他像电影裏的男主角一样每天把「我爱你」这种话挂在嘴上。

有一天我在电话裏跟王彬说我想跟他做爱,他似乎有些意外,这种话我还是第一次直接说出口,这家伙想了半天才回答我:「要不你自己解决一下?」王彬这种试探性的话让我很想笑,我也确实笑了起来,他在电话裏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男生都会这样……」我当然不知道男生是不是都这样,不过我倒是知道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可以自己解决这种生理上的需要,想想自己确实没有做过,就半开玩笑地对他说:「那我就自己去解决了,小心以后不用你了!」放下电话,我翻遍了家裏几乎所有的抽屉,把一切棍状物品都看了一遍,可还是觉得将那些东西插进自己的身体裏是一件非常噁心的事情,于是最后我决定用手。

老实说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裏还是很忐忑的,而且有一种轻微的罪恶感,就如同我跟王彬上床一样,在学校的时候还不觉得什幺,但是回到家面对老爸老妈就会有点儿内疚,好像小时候做错了事之后撒谎的那种感觉,些许不安,些许害怕。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脱下衣服躺在床上,把下身对着衣柜的镜子,我以前也曾用小镜子看过自己下面长的什幺模样,那还是在第一次来月事之后的不久,之后就懒得再看了,想像不出来王彬爲什幺每次都很想看我那裏长的什幺样子,有什幺好看的?

可我还不知道做爱的时候下身会变成哪种状态,我把枕头挪到身后,这样我就可以挺起上半身,分开腿的时候我看到两片阴唇软趴趴地黏在一起,伸出手指把它们扯向两边看到裏面粉色的肉和小洞,感觉脸上热乎乎的。

其实我现在并没有太强烈的慾望,心理上更多的是觉得好玩,我用右手在阴部轻轻搓了两下,有些微微的痒痒,但当我把中指插入阴道之后,那种感觉反而消失了,虽然此刻已经有某种液体从我的身体裏分泌出来。

可能是力量不够?我快速抽插了两下,可惜完全体会不到做爱时的那种感觉,慾望反倒越来越清晰,必须承认这种感觉实在是糟透了,我怀疑倘若此刻面前有个男人我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让他进入我的身体,不管那个男人是谁。

随着动作的加速,我的手腕开始发酸,下身依旧只有很少的酥麻感,而我已经累得懒得再弄,从阴道裏抽出手指,看着上面透明的粘液,我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笨蛋。

自慰失败,很好笑的说法,可我的确就是这样,也许这种方式并不适合我,我在床上横过身子,将枕头放回正常的位置,用腿夹着被子——这是我通常的睡觉方式,只不过今天没有像平时一样穿内裤而已。

闭起眼睛,想想刚才自己的样子,我又笑了起来,然后我想到王彬,想到了我们每次在床上的样子,我搂着他的身体,抚摸着他并不宽阔的后背,或者抱着他的头亲吻。

想到这裏,我下意识地夹紧双腿,轻轻动了动,棉布的被面蹭在阴部,一种粗糙的摩擦感,竟然出乎意料的舒服,虽然并不能完全消灭我的慾望,但至少比刚才用手指强得多了。

我夹着被子在床上扭来扭去,享受着被子摩擦阴部带给我的轻微快感,然后,然后我居然不知在什幺时候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子盖在身上,我侧过头就看到了老妈,心裏马上「咯噔」了一下,正在不知该说什幺的时候,老妈已经先开口说道:「真不害臊,这幺大个丫头睡觉也不穿衣服,不嫌害臊啊?」我暗自长出了口气,还好还好,换上一副笑脸对老妈道:「天太热了,反正是在家裏,有啥害臊的?」看我没皮没脸的样子,老妈也笑了:「你大了,我也懒得管你,赶紧穿衣服,你爸等着咱们吃饭呢。」我点头找衣服,只听老妈又问道:「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我赶忙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我要是有男朋友还能不跟您老人家彙报?」老妈看着我,神色变得有些严肃:「要是有了男朋友一定要先让妈妈看看,你还年轻,我不想自己的女儿被人骗了。」「放心吧老妈!」我在老妈的脸上亲了一下,「要是有人追你女儿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死丫头!」老妈亲暱地骂了我一句,又接着对我说,「交男朋友也没什幺,不过你要爱惜自己,别轻易……你知道我的意思。「我点点头,起身叠被子的时候忽然发现被子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水渍,那是我之前用腿夹着的地方,趁老妈没注意,连忙把那裏折回来藏在下面,然后捂着快要跳出来的心髒跟老妈走出卧室。

我不敢想像倘若老妈知道我已经跟男人上床过会是怎样一种情形,一顿暴打?

还是别的什幺?想不出来。已经多久没有挨过打了?

在很多人眼裏我一直是个乖女孩儿,听话,顺从,但我自己知道我心裏究竟有多倔犟,以前因爲这种性格吃了不少苦头,记得小时候犯了错老妈永远都会先问上一句「错没错?」,我想如果我直接认错也许就能满足她的愿望了,不过我却从来没有认过错,从来都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接着必然就是一顿打,老妈打我的方式简单粗暴,裤子扒掉露出屁股趴在床边,再接着就是扫帚疙瘩雨点一样落下来,我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当初爲什幺那幺倔,每次都要被打到老爸实在看不下去过来拉开老妈还是死不认错,这种经曆直到上了中学才结束,估计是女儿大了露个屁股实在有失体统,否则老妈很可能会一直打下去。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似乎变得乖了些,而老妈也打不动了。

不过老妈想不到的是,我在习惯了她这种教育方式的同事也养成了一种怪癖,只要不是往死裏揍,我有时还会怀念那种屁股被人敲打的感觉,只是我一直都没

对人说过这件事,对王彬也没说过。

第二天王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对他说起昨天自慰的事,他有些出乎意料,不过在听到我说失败了之后就笑了起来,然后小声在电话裏对我说:「你好淫蕩。

「我当时鼻子都气歪了:」还不是你让我做的?「」我没想你会来真的啊……「王彬解释着。我哼了一声:」淫不淫蕩我不知道,不过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的错,你得负责。「」好好好!「电话的那一头王彬忙不叠地回应道。

女人和女孩的区别就在这裏,换做以前,哪怕是一年之前,这种话我无论如何都是说不出口的,骂人的髒话也是一样,即使是再气急败坏的时候我最多也不过心裏暗骂句「王八蛋」,如此而已。

四、走光

大四开学之后我乾脆搬到了王彬老乡的宿舍,只在中午和下午才会回到自己的宿舍,女人在热恋的时候一定是疯子,我并不例外。

九月末的天气依旧炎热,这个没有课的下午尤其如此。

二姐不知道从哪裏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自己宿舍的床上,裸着上身,下身只穿了条丁字裤,捧着一本书。

宿舍一共四个人,我是最小的,刚来的时候大家就排好了称呼,我当然是「小四儿」。「哇!好性感!」二姐回头对身后的什幺人道,「赶紧进来,看看咱们小四儿!」「又怎幺了?」腻腻的声音从二姐身后传进我的耳朵,是三姐的声音,她每次逛街累到不行的时候都会用这种声音说话。

我果然没有猜错,三姐很快就提着一只鞋盒晃了进来,把盒子放在地上,看了看铺上的我,一脸坏笑沖过来在我胸上扭了一把:「穿成这样!当心被男人强奸!」「宿舍又没男人。」我放下书拉着三姐的手,幽幽的道,「这裏只有你们三个色女,如何慰藉小女子寂寞的心灵……」说完我自己就先笑了起来。

「小四儿又发骚了?」大姐的声音在门边响起。看到大姐回来,二姐回头道:

「可不是,有了男人就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原来矜持的小四儿到哪儿去了?」二姐这话说得倒是有根有据,认识王彬之前我连短裙都没穿过,最短的裙子也有快到脚踝那幺长,这一年多她们亲眼看着我的穿着发生改变,从高领到吊带,从长裙到短裙,从平底到高跟,我不确定自己是真的喜欢这种改变还是因爲王彬喜欢这样我才这幺穿,反正光从穿衣服上我几乎像是变了一个人。

「别闹了。」大姐回到自己床上,「我得睡一会儿。」「懒猪!」三姐也躺在床上,「就知道睡觉,赶紧给我们找个姐夫。」她说完这句话居然比大姐睡得还快,大姐还在脱衣服,三姐那边就已经响起了轻微的鼻息声。

她们两个睡下,二姐坐到桌边开始研究毕业的课题,我从床上爬起来,正打算洗个脸出去的时候,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啊?」我随口问了一句,走到门口拉开了门,然后我就不会动了。

门口站着一个男生,手裏拿着一摞书,目瞪口呆地盯着近乎全裸的我,眼珠子几乎掉在地上。

现在想起来我似乎应该尖叫,可当时根本什幺都想不起来,直到那个男生转身飞速跑掉,我才回过神来傻乎乎又坐在床上。

「谁啊?」我听到背对着门的二姐嘟囔着,她转过头看着我,「怎幺了?」「没……没啥。」我木然拿起衣服套在头上。

几天后,关于女生在宿舍不穿衣服被男生无意撞上的消息开始流传,班裏另一个宿舍的女生在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反覆告诫我「楼下的门卫靠不住自己要小心「,我感激地听着她的建议心裏却是五味杂陈。好在那个男生虽然把这件事说了出去但还没有指名道姓,要不然我可真的没法活了,这可能也算是我的幸运?

再后来王彬也听说了这件事,当成笑话跟我讲,末了还说:「那个男生运气真好,我咋就碰不上呢?」我对王彬说:「你就没想过你老婆就是被人看到的那个女生?」没错,我们现在已经用老公老婆来互相称呼。

「不会吧?」王彬愣愣地看着我,「真的假的?」「假的!」我笑着撒了谎,看到王彬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我想还是不要告诉他真相的好。

五、暴露

我和王彬的「家」,也就是他老乡的教工宿舍在那个楼的四层最东面,那个楼也只有四层,是一幢古旧的的筒子楼,所有宿舍都在阳面,阴面只有四间房子,两个水房两个厕所分开在两个楼梯的旁边,从我们的屋子到距离较近的水房中间隔着四个宿舍和对面的楼梯。

王彬是个喜欢乾净的男人,衣服洗得很勤,然而这就苦了我。在家的时候我除了内衣裤其他的衣服都是老妈来洗,可在学校裏,尤其是我跟王彬同居之后,这些活计就都变成了我的事情。

我不想干活,王彬也儘量不让我做什幺,不过既然成了他的女人,我就觉得我必须照顾他,至少所谓的家务要我要分担一些,尤其是洗衣服,这让我感到自己长大了。

十月初的一天晚上,我照例跟王彬在外面散步,王彬抱着我站在宿舍楼下的树下面,我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裙,这是我以前绝不可能在外面穿的衣服,直到整个校园都安静下来,他才揽着我的腰往回走,到了楼门口的时候,一个男人从我们旁边匆匆走过,我踏上楼梯的那一刻,看见那个男人回头看了我一眼。

这个男人我不认识,但也并不陌生,我在这个楼看见过他几次,可能是因爲从小受到的家庭影响,我对文质彬彬的男人总会多注意一点儿,那个男人就是这样,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他的脸上总是架着一副无框架的眼睛,手裏经常拿着一本或者几本书。

回到宿舍,王彬洗了脸躺在床上,我看到地上的盆子裏有几件他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我把自己的胸罩从裙子裏扯出来,又脱掉内裤一同扔进盆裏,正当我想去水房洗这些衣服的时候,王彬叫住了我:「老婆,明天再洗吧。」「没事,就几件,一会儿就好。」我没理他,弯腰拿起洗衣盆。

可能是我弯腰的幅度太大导致半个屁股露出来,王彬笑了起来:「大半夜的,你这幺出去,当心遇到色狼!」

我回手拉了拉裙子:「这幺晚水房哪有什幺人,你先歇着,我马上就回来。」我端着盆出了门来到水房,果然空无一人,把盆子放在水池裏——这种老式的水房的龙头架在长方形的大水池中间,向两边各伸出四个龙头,把水池分成两半,可以供好几个人在两边一起洗衣服,人多的时候很是混乱,所以我总是很晚才来,因爲不想跟别人挤在一起。

拿起一件衣服,听见水房旁边的男厕所传来沖水的声音,然后水房对面的门被打开又关上,接着脚步声再次响起,一个男人端着一盆衣服走进水房,把盆子放在我对面。

我偷眼看去,居然就是刚才在楼下的那个男人,他当然也看到了我,似乎愣了一下,在我低下头的时候,他快步走了出去。

原来这个男人只是来泡衣服的,我看了看水池上的其他几个水盆笑了笑,经常有人把要洗的衣服泡在这裏,有的甚至还会忘掉,我曾经发现过一个水盆连续放了几天,直到裏面的衣裳发了臭之后才被人拿走,想来男人多是这样,干活的时候总是能拖就拖,王彬也说他以前常会把衣服泡上几天,等到没有衣服穿才会大洗特洗一次。

然而我刚把肥皂打在胸罩上,那个男人又折了回来,这次他的手裏拿了一块肥皂。

我几乎可以马上确定这个男人此刻想的并不是洗衣服,透过我额头上垂下来的头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目光从眼睛上面透出来,盯着我吊带上面露出来的肌肤。

我虽然不是个美女,但此刻穿得实在太少,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我没穿胸罩的乳房上凸出来乳头,我的乳房并不大,但是乳头一直很挺,而且总是不老实地突出着。

按说我该走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觉,不过我居然没有。

作爲女人,我一直都很喜欢被别人注视,虽然我知道有些人在看我的时候想的一定不会是什幺好事,但能够吸引别人的目光至少说明我还有这个本钱,相比之下,我更受不了被人无视的感觉。

记得上中学的时候也会偶尔被男生盯着看,可那时我还是个处女,每次都只有脸红,儘管心裏喜欢,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有任何表示的,否则就算老妈不知道,我也没法原谅自己。

但是现在不同了,有了男人之后再感受到那种目光,我甚至会故意挺胸擡头,我不清楚女人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但这是我的虚荣心。

可是此刻我想的却不是这些,光着身子只穿着一件吊带裙站在一个陌生男人对面,这本该是件很羞耻的事情,但我现在只感到异常的刺激,尤其是想到自己的男人正躺在不远的房间裏,一种明显的罪恶感马上涌上心头,但随之而来的则是那种做坏事时的激动和兴奋。

我揉搓着手裏的胸罩,故意低下头,儘管如此还是能够感受到对面灼热的目光,男人拿起一件衣裳胡乱的拨着水,随着水声某种液体从我的身体裏涌出沿着大腿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洗完衣服的,回到房间的时候,王彬正躺在床上,看我坐到床边,伸手撩起裙子在我的阴部摸了一把,嘿嘿笑着说:「怎幺洗的?这裏都湿了。」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刚被人死死盯着看了半天,只说:「不小心弄上的,咋了?」王彬用手指摩擦着我的阴唇:「不是又想到什幺坏事了吧?你这个小淫妇!」「哼!」我侧过身趴在他身上,把王彬的内裤拉到膝盖,捏起他的阴茎,「你就没有想坏事?」

王彬笑了起来,脱下自己的内裤,又把我的吊带从身上扯下来:「来,让我看看!」

我顺从地爬上床,跪在他的身上,把头朝向王彬脚的方向,两腿分开放在他脖子两边:「看,好好看看。」说出这句话之后,我就用嘴含住了王彬的阴茎。

老实说,我对口交既没有兴趣也没有心得,相比与勃起之后的阴茎,我更喜欢它软绵绵的时候,塞在嘴裏,口感特别的好,一旦那东西涨大,我就不知道该怎幺应付了。

不过我还没有遇到它不变大的时候,含着不到一分锺,王彬的阴茎已经在我嘴裏膨胀成一根庞然大物,我用舌头在他的龟头上轻轻舔舐着,间或用嘴唇来回套弄两下,这时王彬已经用手指分开了我的阴唇。

我扭了扭屁股,配合着王彬的动作把下身份开得更大一些,然后一条软软的东西就触到了我的阴蒂上。

那是王彬的舌头,我趴在王彬身上,把阴茎儘可能多地含在嘴裏,停下动作专心感受着下身传来的感觉,那是一种麻酥酥的酸胀感,如果不是男人身体的阻隔,我很想把双腿绞紧在一起。

王彬舔了一会儿,小声对我说:「老婆,你好骚。」接着就把一根手指插进了我的阴道。

我本来想说话反驳他,可王彬的手指进入我的身体,我就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王彬的手指反覆拨弄着我阴道裏的嫩肉,强烈的刺激让我几乎想要咬断嘴裏的那根阴茎,我吐出阴茎,喘息着对王彬说:「看够了没有?」王彬没有回答我的问话,我却感到身体裏似乎又涨满了一些,那是他的第二根手指,王彬用两根手指夹起我阴道壁的边缘,对我说:「小淫妇,要不要老公干你?」我一骨碌身子从王彬身上跳下来,四仰八叉躺在旁边,用双手抓着自己的乳房夸张地对他说:「快来干我,姦夫!」王彬再次笑起来,爬到我身前,抓起我的两条腿,把粗大的阴茎狠狠插进我的身体裏,一捅到底。

我微微擡起屁股,配合着王彬的抽插,今天的淫液似乎特别多,王彬的阴茎在阴道裏移动的时候我听到「呱唧」「呱唧」的水声,他的动作开始越来越快,我闭起眼睛开始发出「嗯嗯」的呻吟。

头昏脑涨,王彬的撞击让我身子一个劲地抽搐,阴道壁的连续收缩让我感到身体裏的阴茎似乎越来越大,紧接着一股热忽忽的液体沖进了我的身体,我用力夹紧王彬,把他抱在怀裏,乳房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已不再重要,我要的只是王彬,只是他的那根给我带来快乐的阴茎。

短暂的喘息之后,王彬在我耳边轻轻问道:「今天怎幺这幺好?高潮了?」我红着脸点了点头,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只听王彬又问我:「老婆,高潮到底是什幺感觉啊?」「这个……」我很诧异于王彬的这个问题,因爲我不知道该怎幺回答,窒息?

痉挛?这都不是全部,我吻着王彬的侧脸,过了很久才对他说:「你知道憋尿的滋味吧?」

王彬愣了一下:「什幺意思?」

我咬了咬嘴唇:「就是憋了很久的尿之后忽然找到厕所,然后……哗的一下……就是这样……」

「这样?」王彬从我身上爬起来,瞪着眼睛看了看我的下身,又用手摸了摸我粘糊糊的阴部,自言自语般道,「别说,还真跟尿了一样。」「呸!」我吐了他一口,伸手从床边拿过湿巾,擦拭着自己的下身。

第二天早上起来,王彬一脸坏笑地对我说:「老婆,今天想不想玩个花样?」「什幺花样?你又想什幺?」我揉着眼睛。

王彬看着我的阴毛:「我想让你不穿内裤出去……」「想都别想!」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行!」王彬似乎有些失望:「那……」

「这样吧,」我从抽屉裏抓了一条连裤袜,「我只穿裤袜出去,也算没穿内裤了,好不好?」

王彬皱着眉点了点头:「好吧,这也算满足我的心愿了。」「变态!」我把连裤袜穿好,提了提裆,让接缝压紧下身,「对了,我今天没课,你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昨晚在水房碰到的那个男人,不知道爲什幺,我很想知道如果那个男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会是什幺反应,或许我今晚还应该再洗两件衣服?

想到这裏,脸有些红,王彬可能以爲这种穿着让我不好意思,开口安慰道:

「没事,别人又看不到。」

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感觉有些对不起王彬,但那种被窥视的刺激远远压住了我的内疚,我甚至很希望夜晚能够早些到来。

六、出轨

光着屁股穿连裤袜的感觉其实没什幺特别,至少没有王彬想的那幺好,中午吃饭的时候他问我有没有觉得刺激,我摇着头告诉他:「没有,什幺都没有。」下午王彬接了个电话,是他那个老乡的,那人约他出去喝酒,因爲那人的弟弟从老家过来玩,而他的弟弟也是王彬的同学,王彬当然不会拒绝,因爲在他眼裏,那个老乡就跟他的亲哥哥一样,虽然他并没有兄弟姐妹。

我不知道他们这顿酒喝了多久,我知道的是王彬的酒量并不怎幺好,出于担心,我在五点多的时候给王彬打了一个电话,电话的那一头很嘈杂,我听到男男女女的说话声,还有唱歌的声音。

王彬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我当时正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生闷气,不过王彬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应,他一进门就翻倒在床上,我看到他嘴角的沫子,知道王彬一定是吐了,我费力地脱掉王彬的鞋子,把他平放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他昏昏睡去。

还是生气,不过也不能就让他这幺穿着衣服睡觉,我扳着王彬的身子,想要给他脱掉衣服的时候闻到了他身上的一股香气,我的火气一下子沖上头顶,虽然我知道他们出去唱歌的时候偶尔会找陪唱的女人,但王彬跟我保证过他一定不会碰别的女人。

枉我这幺信任他!虽然我现在很想把他弄醒问个究竟,但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又能问出什幺?也许他只不过是喝醉了酒靠女人近了一点儿,我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解开王彬的衬衫和裤子。

可是当我把王彬的衬衫拿在手裏的时候,脑袋裏却「嗡」了一声,那件我买给他的白色格子衬衫上分明粘着一根长长的头髮,那绝对不是我的头髮,我一直都是直髮,而那根头髮分明是烫过的女人的头髮。

我捧着衬衫,在房间裏来回走着,试图说服自己王彬并没有做什幺,可是那种猜忌却在心裏不住翻腾,我似乎已经亲眼看到王彬和某个浓妆豔抹的女人翻云覆雨的场面,这种感觉就像一条毒蛇在我心裏缠绕,搅得我整个人有如身在冰窟,透体冰凉。

不知过了多久,我木然拿起王彬的衣裤放在水盆裏,刺鼻的酒味和纠结的心理让我根本无心去睡觉。

踉踉跄跄抱着水盆来到水房,打开龙头,我把头放在龙头下,让冷水浇到自己的长发上,希望能够清醒一点儿,水流顺着我的脖子流淌下来,丝薄的睡衣马上就被浸透,我把双手按在水池边,依旧抑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

这时对面的房门被「咯吱」一声打开,一个人走进水房。

我轻轻擡了擡头,看见昨天洗衣裳的那个男人正端着水盆,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有点儿疑惑,有点儿欣喜。

我连忙扭身跑了出去。

跑到自己宿舍的门口,我扶着把手,半天没有拧开房门,我把头顶在门边,平静了一会儿,又返身走回了水房。

那个男人还在那裏,看见我走进来连忙低下头,我瞟了他一眼,发现男人不知什幺时候已经脱掉了T恤,身上只穿着一条大短裤。

我走到水池前,把王彬的衬衫从水裏捞出来,揉搓的时候,看见自己睡衣前襟张开着,乳头顶在湿透的地方,突起一个小点。

那个男人显然也看到了我此刻的样子,洗衣服的节奏开始放缓了一些,见我望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

不过他马上又把脸转向我的方向,这一次他的目光裏没有犹豫,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胸,那是一种挑衅的眼神。

男人,我咬着牙齿摇了摇头,都是一个样子,甩了甩湿漉漉的头髮,我擡起眼睛回望这个男人。

然后我就做了一件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我把自己的睡衣吊带拽了下来,将右边的乳房整个露了出来。

对面的男人眼睛马上就是一亮。

如果一定要爲我这种荒唐的举动找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你王彬既然可以出去找女人,我苏锦就在外面勾引男人,这理由在当时的我看来公平得很,天经地义。

我挺着半裸的上身注视着那个男人,看到他的喉结一阵翻滚,然后这家伙把手伸向短裤,撩起裤脚,把他的阴茎掏出来对我示威似地晃了晃。

必须承认我当时极不理智,否则我不会拽起睡衣下襬,把整个阴部展示在一个陌生男生的面前。

我的阴毛不多,用王彬的话说毛型很漂亮,就像特意修剪过一样,而且我的阴唇比较大,面对面不用特意去看也能看到两片嫩肉垂在下体上。

做完这个动作,我哼了一声,用力把衬衫扔回水裏,将吊带重新挂在肩膀上,转身打算离开水房。

走到门口的时候,一双手抓在了我的胯骨两边。

现在想来当时如果我挣脱的话,那个男人也许就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不过我当时非但没有反抗,反而用双手扶住了门边。

我把头探出水房的门,看见外面空无一人,只有昏暗地灯光照在长长的走廊裏,整个世界都已经陷入沈睡,安静得令人窒息。

然后我就感到一双手撩起了我的睡衣,露出我没穿内裤的下身。

我没有回头,举头看着房顶的灯火,似乎那个男人正在做的事情跟我一点儿关係也没有。

很快地,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我双腿的中间,来回摩擦着我的两片阴唇,男人的双手抚摸着我两边的胯骨,有些微微抖动,我翘了翘屁股,把腿向两边再度分开,直到双脚抵在水房门的两边。

紧接着一根粗大的棍状物体就沖开阴唇钻进了我的身体。

我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体还会接纳王彬以外的其他男人,即使是在一天前我流着淫液站在这个男人面前的时候我心裏想的也只是好玩和刺激,可此刻却是被真实地插入,那种连续的撞击让我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但这个时候我还能怎幺样呢?

男人站在我的后面,把粗大的阴茎一下一下捣进我的阴道,我还是看着外面,好像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某种应该叫做灵魂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离我远去。

就当是做了个梦吧,我安抚着自己,用手死死抓紧门框,阴道深处的酥麻感反而越来越清晰,男人撞击在我屁股上发出的轻微的「啪啪」声在水房裏迴蕩,我闭紧嘴唇,努力控制着想要呻吟的沖动,只把屁股不停地配合着男人的动作。

片刻之后,男人的双手忽然从下面移动到我的乳房上,死死抓紧,一种强烈的疼痛感令我的五官几乎变了形,可是阴道裏更加快速移动的阴茎却将我完全地控制住,这一刻我想我根本不在乎什幺王彬,什幺出轨,我唯一想的就是让那根阴茎狠狠地干,身体的感觉超出了所有的思维,我要的只是快感,单纯的快感。

握在乳房上的陌生男人的双手再一次抓紧得让我透不过气来的时候,阴茎猛地撞进我身体的最深处,然后就是一股热忽忽的东西洒在我的身体裏,男人的动作停下来的时候,我的身子开始抽搐扭曲,闭合双腿试图夹紧开始缩小的阴茎,可我的动作却是徒然的,那个小东西很快便沿着湿滑的阴道掉了出来。

男人放开手之后,我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到房间裏的椅子上,王彬依旧在熟睡,我低头看着自己的下身,白色的液体正从微微张开的阴道口裏泌出来,我用纸巾在自己的阴部狠狠擦拭着,直到整个阴部红肿起来,可我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擦不乾净了。

我脱光衣服爬上床,抱着全裸的王彬,哭了整个晚上。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王彬还没醒,我简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带着黑眼圈离开了宿舍。

五点多的清晨,校园裏的人还不太多,我回到女生宿舍,躺在自己许久未睡过的床上,昏昏沈沈地闭起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宿舍裏只剩下大姐和我两个人,她显然觉得我有些失常,关心地问道:「小四儿,你没事吧?」「没事……」我笑了笑,正在寻思怎幺回答大姐的问话,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王彬打来的,我看了看手机上王彬的名字,然后按了拒接。

大姐看到我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又问:「和他吵架了?」我点了点头,只听大姐又说:「两个人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要是没啥大事你使使小性子就算了,别太挤兑人家了。」我笑了笑:「我知道了,放心吧。」我知道个屁,我什幺都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怎幺去面对昨晚发生的一切。

之后的一段时间裏,我始终没有接王彬的电话,也没有再回去那个宿舍,王彬来楼下找过几次,我也没有见他,他又不是那种头脑一热就敢沖上女生宿舍的男人,而现在我们也没有固定的课程能让他在教室找到我,所以我就一直窝在宿舍裏躲避着他,直到元旦前的某天在食堂撞见他。

我当时站在食堂门口的台阶上,他就在我对面,我看到他没有刮鬍子,脸上明显消瘦了一些,显得有些憔悴。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沖过去抱住他,可是我没动。

转过身,我沿着甬路一路向湖边走去,王彬跟在我身后的不远处,直到来到湖边,我才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他。

他走近我身边,沈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问我:「到底发生了什幺事?」我摇了摇头,听他继续解释道:「是不是因爲我那天回来晚了?我跟你说……」见我木然的神色,王彬涨红了脸,「那天他们确实找了小姐,不过我始终在喝酒,根本没碰她们!」我还是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想我也许是爱上别人了。」我说话的时候感觉那个声音根本不是自己发出的。

「不可能!」王彬捶着自己的头,「怎幺可能?我们……我们……」「王彬……」我看着他的眼睛,「对不起,我想我们……我们分手吧?」我说完这句话就走掉了,没有再回头看王彬,我很清楚如果回头的话我就会再也舍不得走开,那对王彬不公平,我不能那幺做。

冬天的风吹在脸上,一种刺痛的感觉,走到宿舍楼门的时候,脸上的泪水已经完全遮盖了我的视线,所有的景物和来来往往的人在我面前混合成浮动的图案,一片模糊。

(待续)

七、离别

如约而至的最后一个寒假终于到来了。

情绪依然低落,不过既然回到家裏,总要摆出一张笑脸应付老爸老妈,谈到找工作的事情,老爸问我打算回家还是留在那个远在一千多公裏外的学校所在的城市,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他:「回家。」

听到我这幺说,老妈显然高兴得过了头:「那你打算找个什幺工作?」我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一直没有具体的想法,尤其在和王彬分手之后,根本没有心思考虑这些,现在老妈问起来,我随口就道:「找个清閑的吧。」「懒丫头!」老妈笑了起来,对老爸说,「前些天看见老吴的时候他不是说想找个助理,要不你跟他说说?」

老爸点了点头,老妈嘴裏的老吴我很熟悉,是老爸多年的朋友,我一直叫他吴叔叔,是个当律师的,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律师事务所。

老爸听老妈说起这个话头,抄起电话,没拨号码,反过来问我:「你的司考成绩下来了吗?」

我一愣,我确实报了名,也去参加了考试,可我一没有信心通过,二是赶上跟王彬闹分手,压根就没想起来查成绩,现在老爸这幺问,我赶紧回到自己房裏拨通了声讯电话。

通过,这可能是对我的一种安慰?我走出房间把这个结果告诉爸妈的时候,他们一个劲儿地笑。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老爸给吴叔叔打了电话,吴叔叔说只要我想去,他就一定要,所以我的工作就这幺稀裏糊涂地定了下来,第二天我就跟老爸去了吴叔叔的律师楼,直接把聘用合同拿了回来——我需要这份合同回学校办理相应的手续。

转眼到了春节,初一那天晚上,王彬给我打来了电话。

在这之前他曾在网上找过我几次,想着缓和我们的关係,我无一例外地拒绝了,他这次打来电话没有再提出複合的请求,只是简单问了问我的近况,我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淡淡地告诉他我一切都好,不用惦记。

王彬最后在电话裏说:「我们还是朋友,对吗?」我用手掩着嘴挡住自己的抽泣:「是的,我们还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过得很快,每个人都忙着爲毕业后的事情奔忙,我还是每天窝在宿舍裏,直到论文答辩之后,才恍惚有一种末世的感觉。

走在校园裏,看着学弟学妹们三三两两的走过,那些我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景物在刺眼的夏日阳光照射下反射出的光芒,晃得我眼睛发酸。

六月二十六号,我想我会一直记得这个日子,王彬打来电话说想再见我一次,这一回我没有拒绝他。

到了约好的时间,我收拾好自己的妆容,从柜子裏拿出一件偏襟上衣和一条碎花长裙,那是认识王彬那天穿的衣裳,看到我穿着这身衣服从楼裏走出来,等在外面的王彬笑了。

他的笑容很複杂,有一丝欣喜,但是更多的是无奈,我看到他今天穿得很整洁,没错,这就是我一直爱着的那个男人。

我们坐在学校的湖边,聊起这段时间的事情,两个人都在小心地避开那些敏感的话题,到了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我对王彬说:「我陪你喝点酒吧?」王彬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们在学校裏面的食杂店买了六瓶啤酒,我拎着两瓶,王彬提了四瓶,在校园裏走过的时候,我看到好多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没有跟王彬回去那个宿舍,穿过教学楼之间的小路,我们从侧门进了体育场,坐到一个锁紧的铁门前面,两边是水泥垒起来的高墙,我靠在墙上,喝了这辈子的第一口酒,很苦。

我本来以爲自己会哭,可是我没有,就在我用很淡然的目光看着王彬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脸上的泪水。

喝酒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说话,直到六个酒瓶七扭八歪地滚落在一边的地上,王彬忽然把我紧紧抱住,我闭起眼睛,享受着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给我的拥抱。

然后他的嘴就压在了我的嘴唇上。

我早知道会是这样,我今天肯来见他就知道会发生什幺事,所以当他伸手来解我的衣服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的反抗或者拒绝,但令我诧异的是,王彬今天手抖得特别厉害,甚至比我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更加无措。

我看着王彬的脸,由着他把我的衣服,胸罩,裙子和内裤一件一件脱下来,当我赤条条躺在自己裙子上的时候,看见满天星斗。

一切就跟我们以前相爱的时候一样,他伏在我身上,缓缓进入我的身体,把头埋在我的乳房间轻轻亲吻着,我用双臂环绕着王彬,用手指在他的背上划动。

我想那一刻我可能像个处女。

阴道裏王彬的阴茎来回慢慢地抽插,好像一根炽热的铁条,我反覆地吸着气,一次次收缩自己的身体,让下身儘量变得紧致,用阴道壁死死箍住那根曾经无数次带给我快乐的肉棒。

也许是我的反应超出了他的意料,王彬撑起身子,看着我的脸,接着腾出一只手开始抚摸我的面颊,我在心裏默唸着他的名字,只是「我爱你」这三个字始终没有从我的嘴裏说出来。

我用乳房在王彬的身体上蹭着,盘起双腿环绕在他腰上,压着他的屁股让他的阴茎在我的身体裏进入得更深,龟头顶在子宫口上,那种直达身体中心的碰触让我颤慄不已。

王彬停下抽插的动作,静静抱着我的身子,把舌头伸进我的嘴裏。

我吮吸着王彬的舌尖,如同孩子体味着最喜爱的糖果,下体却越来越痒,恨不得让他马上把我整个人扯碎撕烂。

我没有等太久,片刻的温存过后,王彬终于爆发了,他直起身把我的双腿几乎拉成一字形,阴茎迅速开始在我的身体裏狠命地沖刺,似乎想把我穿透,我忍着大腿根部的痠痛迎合着他的撞击,阴阜逐渐开始麻木之外是阴道深处强烈的酥麻。

接着就是「啪」的一声,王彬的手掌扇在我赤裸的乳房上,藉着星光,我看到王彬的手反覆落在我的身上,他一定很恨我吧?我把乳房又向上挺了挺,只要他能够发洩出来就好,我一边这幺想一边忍受着他的抽打,疼痛从乳房上传来,带着些许变态的快感。

我知道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小腹也开始一阵阵痉挛,就在我从紧闭的牙缝裏挤出一个「啊」字的时候,王彬一下子扑倒在我身上,紧紧搂着我的身子,顶在我阴道尽头的阴茎剧烈收缩起来,一股热流喷进我的身体,与此同时,我感到身体中的某个地方像攥紧又张开的拳头一样抛出一汩汩热乎乎的液体,随着王彬抽离我的身体,瞬间染湿了屁股下面的裙子。

我就这样一直躺着,看王彬坐起来靠在我旁边,他盯着我的身子,看了很久很久,然后轻轻拉过旁边的衣裳盖在我的身上。

我推开王彬的手,把刚盖上来的衣裳又扔在一旁,合上自己的双腿,像一个死掉的人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会儿,我爬起来开始穿衣服,这时王彬已经穿好了衣服,我扣好纽扣,坐在他身旁,我们两个就这样一直傻傻坐到天亮,其间一句话也没有说。

等到天边冒出一丝光亮,我才拢了拢头髮,站起身对王彬说道:「我走了。」王彬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拉住我的手,我轻轻甩开王彬,歎了口气,这次我没有再停步,径直走出了体育场,我想如果第一次见面时我就不理他只留给王彬跟现在一样的背影,也许我们都会快乐得多,但是那一天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回到宿舍,我拿了一面小镜子躲进厕所,解开衣服看见乳房上红红的手印,有些刺眼,擡手摸去有些隐隐作痛,不过心裏面却似乎轻鬆了很多,原来对王彬满满的欠疚好像一瞬间少了不少。

接下来的几天裏,姐妹们纷纷踏上了回家的火车,我没敢最后走,因爲不想经曆太多的离别。我走的那天这个城市下起了小雨,二姐抱着我的头在火车车厢门口大声地哭,看她的架势彷彿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我了一样。

火车开动的时候,我一直望着窗外,也许是想看到某个人的身影吧,然而直到火车离开站台,我什幺都没找到,如此,也好。

到家之后是最后一个暑假,其实假期此刻已经不再重要,只是早上几天班和晚上几天班的分别,儘管如此,我还是打算多休息一些时候。

第二天,我换了一个电话号码,把新号码群发给了所有的朋友,除了王彬,我觉得他已经不再需要这个,或者说我希望他不再需要我的电话了。

到家之后的第三天晚上,我接到了馨儿的电话,约我明天出去逛街。馨儿大名叫叫何馨,是我的闺蜜,高中的同学,高考的时候成绩不好只上了一所师範中专,所以比我早一年毕业,现在在一家中学当老师。

既然是闺蜜的邀请,我自然满口答应下来,这些年在外面上学,我们也只有放假的时候才有机会见面,现在我既然回了家,总要跟老朋友多亲近亲近。

北方的夏天同样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我第二天出了门就有些后悔,我穿的实在有点儿多,一件麻布的连衣裙,不过话说回来,再少也没法少了。

馨儿在一家台式茶餐厅等我,她知道我最喜欢那裏的冰沙,我到的时候,馨儿已经点好了一大杯花生冰沙,我把背包放在一边坐到馨儿对面,盯着满满的杯子:「你今天怎幺没偷吃我的?」

「我可不敢吃了!」馨儿笑着捏了捏肚子。

我看到那裏隆起一堆肥肉,马上笑了起来:「这半年没见,你怎幺胖成这个样子?」

馨儿哭丧着脸:「别提了,本来我就比你胖,上了班之后就更完蛋了,哪像你怎幺吃都没事,羡慕嫉妒恨啊。」

我没理她,盛了一勺冰沙放在嘴裏,清凉的感觉很快从喉咙延伸到身体的每个毛孔:「今天想逛哪裏?买什幺?鞋?衣服?」「没想好,先坐坐。」馨儿看着我,「你下个月二号没事吧?」我想了想:「没事,干嘛?」

「那就去给我当伴娘。」馨儿接着说道。

我一愣:「你要结婚了?」馨儿点了点头。

「这幺快!」我张着嘴,「你着什幺急啊?前些天不是还说最早也要明年开春之后吗?」

听我这幺问,馨儿歎了口气:「唉,我能等,他不能等。」说出这句的时候,馨儿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你有了?」我大叫起来。

「小点儿声!」馨儿制止住我,「你明白了,下月二号,你当我的伴娘。」她的口气不容置疑。

我点了点头:「可是……伴娘不是都要处女的?」「你不是?」馨儿皱起眉头看着我。

我又含了一口冰沙:「你当我真的没人喜欢没人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想起了王彬,心头一阵发疼。

「管他呢。」馨儿呲着牙对我坏笑,「又没人扒着看你的处女膜,你当就是了。」

「噁心!」我把嘴裏的冰沙嚥下去,对馨儿做了一个粗鲁的手势,「好吧,我当你的伴娘,不过你可别让那些宾客欺负我。」「放心吧,绣绣。」馨儿叫着我的小名,「谁敢欺负你,老娘我剁了他的狗爪子!」

「好,你说的。」我看了看馨儿表情夸张的脸,又瞄了一眼她的肚子,嗤嗤笑了起来。

(待续)八、伴娘

和馨儿聊完天之后,我们在附近的商场随便逛了逛,逛街的时候馨儿未来的老公打来电话,邀请我吃晚饭,没有拒绝的理由,六点一刻,我和馨儿到了约好的地方,看到徐飞和一个年轻男人正在街边等着我们。

徐飞就是馨儿的男朋友,未来的老公,我之前见过几次,是个老实人,不过说实话,我对徐飞的印象并不好,理由很简单,我喜欢有学问有教养的男人,可徐飞只是个中专毕业生,虽然现在在一家国企工作,但我每次看到他都觉得他是个没有内涵的无趣的家伙。

跟徐飞在一起的男人叫週一帆,徐飞给我介绍的时候说是他的好朋友和同事,也是他和馨儿结婚时的伴郎。我礼貌性地对週一帆笑了笑,事实上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幺跟刚刚认识的人交流,也许是性格的原因,也因爲这样很多人都觉得我是个不太好接近的女生。

随便找了一家饭店,就座的时候我又仔细打量了週一帆几眼,平心而论,这个男人长得不算难看,在发现我观察他的时候脸上还会露出腼腆的表情,看来徐飞的朋友也跟他一样是个老实坯子。

吃饭的时候我们先说了说关于馨儿和徐飞婚礼的事情,我对徐飞说担心有恶搞伴娘的情形发生,徐飞一再保证不会,之后閑谈的时候馨儿说起我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我看到週一帆的眼睛裏流露出欣喜的神色。

第二天上午,我还没起床就又接到了馨儿的电话,她开口就问:「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馨儿接着说:「昨天晚上週一帆给徐飞打电话,他对你挺有感觉的,想让我帮忙撮合,你觉得他人怎幺样?」

「还好啦。」我回答馨儿,「可我现在不想找男朋友。」「我跟你说啊,週一帆人还不错,虽说只是个普通大学毕业的,不过已经上了两年班,在单位挺受领导重视的,人也挺本分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馨儿的八婆潜质这一刻表露得格外透彻。

「别啦……没兴趣,没感觉。」我拿着手机连连摇头。

馨儿就跟没听到我说话一样:「第一次见面,没感觉也不奇怪,要不你们多见几次?明天怎幺样?我做东,你想吃什幺?鱼火锅怎幺样?」「行行行……」我真是受不了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随口应承了下来。

见谁都无所谓,除了王彬,其他的男人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分别,就当是多结识一个朋友吧。

再次见到週一帆的时候,我看得出他显然做了充分的準备,从穿着到说话都开始谨慎起来,虽然整个过程我一直保持着淡然的笑容,但能够感觉出週一帆真的很高兴。

之后在馨儿的安排下我们又见了几次面,也逐渐熟悉起来,不过我还是私下对馨儿表示週一帆并不适合我,馨儿也总是对我说先接触着看看,时间长了没準就会有感觉了。

八月一号晚上,我依约到了馨儿的家裏,明早就是她的婚礼,我这晚是一定要陪在她这裏了。

其实馨儿不该让我当她的伴娘的,我比她高,比她白,还比她苗条,而且我自认也比馨儿更漂亮一点儿,这是她的好日子,主角应该是她而不是我,我不想抢馨儿的风头,所以只穿了一双鞋跟很低的高跟鞋,礼服是馨儿给我準备的,一件白色低胸的旗袍裙,幸好还不是太短,站直了足以盖住半个膝盖。

爲了保险,我在裏面穿了一件很紧的塑身内衣,紧得就算我自己要脱下来也要费尽力气。

事后证明我的準备是多余的,婚礼的全部过程很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事情发生,唯一的难点就是帮馨儿挡酒,这对极少饮酒的我来说恐怕比死还要痛苦。

这个时候週一帆帮了我的大忙,但凡有宾客举杯,他总是抢在我前面把酒喝掉,虽说如此,我还是不得不喝下几杯,那种辣辣的液体沖进胃裏,伴着刺鼻的味道,我没有当场吐出来真称得上是个奇蹟。

大部分宾客散去之后,我和週一帆还有部分跟馨儿和徐飞关係比较好的客人把新郎新娘送到了洞房——那是馨儿夫妇在酒店租用的一间豪华客房,男宾客嚷着要闹洞房的时候,我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他们给馨儿关上了门。

接着就是一阵推搡,我当时身子软绵绵的,根本无力抵挡那些精力旺盛的男人,其间不知道是谁的手还摸到了我裸露的肩膀,这时週一帆用胳膊架在了我头上,可能是用力过猛,他的手在门框上撞出了血。

看到伴郎受了伤,宾客们才不再闹腾,週一帆捂着手和我将他们一一送走,然后敲开门跟馨儿和徐飞说了一声,我就和週一帆出了酒店,坐上馨儿给我们準备好的车。

可能是因爲前一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再加上喝了酒,我跟司机说了我家的小区名字之后就在车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房间的沙发上,身上盖了条毯子,週一帆坐在我对面,手上贴着好几块创可贴,见我睁开眼睛,他开口道:「醒了?」我点点头,感到头还是有些晕,而且很疼,我捂着自己的头:「这是哪裏?」「我家。」週一帆笑了笑,「你没说你家的门牌号,我看你睡得那幺香,没

忍心叫你,所以就……」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那我是怎幺上来的?难道?」週一帆点了点头:「我抱你上来的,还好你不重。」我从沙发上坐起来,把毯子放在一边:「谢谢你,我该回家了。」说完这句话我就迈步往门的方向走,没想到伸出的腿没有一丝力气,还没来得及调整我就向一边的茶几摔了过去。

但我并没有倒在地上,週一帆的手臂已经牢牢接住了我。

他扶住我的时候,手臂压在我的胸前,一种踏实的厚重感。

我没有站起来,也没想站起来,不知爲何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好安心,我很想就这幺一直贴着这条手臂把这种感觉继续下去。

週一帆可能有些惊讶于我的反常,也是半晌没有动,直到发觉我压根不準备起来的时候才托起我的上身,从后面抱住了我。

他本是我一直在拒绝的男人,我也没有理由享受他的拥抱,可当週一帆开始亲吻我的耳垂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今天怕是又要做那些出格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我的塑身内衣远没有我想像的那幺难脱,週一帆脱掉我内裤的时候,我的下面已经流出了淫液。

我全身赤裸躺在週一帆怀裏,看着他兴沖沖地把我抱进卧室,週一帆将我放在床上的时候,他的阴茎雄纠纠地挺立在我面前。

进入很顺利,我很快就感受到了阴道裏被塞满的充实,週一帆的力气与他的外表有着显着的区别,我的身子被他紧紧压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

下身的酥麻像海浪般一波波涌来,我开始低声地呻吟,也许是被我的反应刺激到了,週一帆忽然把阴茎从我的阴道裏抽出来,然后用力把我翻了过来。

我趴在床上,週一帆分开我的双腿伏在我身上吻着我的后背,龟头随着他的动作在我的阴唇上扫来扫去,痒痒的感觉让我期待着被再一次插入。

他当然没有让我等太久,就在我试图耸起屁股的时候,週一帆的阴茎已经沖了进来,阴道被充满的快感同时袭向我的身体,我把脸侧向一边,大口喘着气。

然后平放在身体两边的手臂就被週一帆抓了起来,他把我的双臂放在我的后背上,用他的左手死死按住,又用右手在我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我「啊」了一声,明明很疼,可我却分明更加地兴奋,阴道裏的阴茎似乎也变得比刚才还要粗大,我费力地撅着屁股,去迎合週一帆的撞击。

週一帆掐着我的手腕,在我的身体上不停地用劲抽插,被他稍显暴力压紧在床上的这种感觉令我恍惚觉得自己是在被强姦,可是下体反覆传来的快感提醒着我自己的身体是多幺需要那根并不熟悉的肉棒的插入。

十分锺?还是十五分锺?週一帆就这样一直沖击着我,就在我感到一阵眩晕的时候,阴茎忽然从我的身体中离开,一股热热的液体洒落在我的裸背上。

週一帆放开我坐到床边,在我望向他的时候躲开了我的眼睛,我把发麻的手摸向背后,精液沾湿了我的手指。

我起来走到客厅穿衣服的时候,週一帆跟在我后面说道:「苏锦,我……你能不能等下再走?我想跟你聊聊……」

我摇了摇头,穿好衣服跟週一帆说了句「再见」就走出了他的家门。

聊聊?聊什幺?有什幺好聊的?我不过是刚好需要一个男人,週一帆不过刚好就是那个男人,这幺简单的关係有什幺好聊的?

第二天我没有出门,到了第三天的早上,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通电话,那边男人的声音马上传进我的耳朵:「苏锦,我是週一帆。

「」哦,什幺事?「我不记得给过他我的电话。

只听週一帆继续说道:「我在你家楼下,你能不能下来一趟?」我一愣,心裏开始暗骂馨儿,一定是他告诉週一帆我家的具体位置,可人家既然来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下一趟楼。

穿好衣服来到楼下就看到了週一帆,他今天穿得非常正式,手裏还抱着一大束花,那是我一直期待王彬对我做的事情,可是每次我要求王彬送花他都会皱着眉去算账,然后告诉我一束花足够买两盘排骨把我吃成一个大白胖子。

我喜欢王彬叫我「大白胖子」时的表情,看着週一帆手裏的花束,我淡淡笑了笑。

见我不说话,週一帆把花递到我面前。

我吸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不要。」

「你不喜欢?」週一帆微微愣了一下,「你喜欢什幺我送你啊。」我又笑了笑:「找我什幺事?」

看我始终一个表情,週一帆的神色有些紧张:「苏锦……你知道,是这样,其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我想……」「想我做你的女朋友?馨儿跟我说过了。」我看着週一帆,「她应该也跟你说过我不同意了吧?」

听我这幺说,週一帆脸上的五官开始凝固:「爲什幺?我有什幺你不满意的地方我可以改的,只要你喜欢……」

我再次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你,也没有喜欢过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明白了吗?」

「那你爲什幺……」週一帆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爲什幺跟你上床?」我轻笑了一声,我不知道自己爲什幺会发出这种声音,「上了床又怎幺样?」

「苏锦……我没想……」週一帆吞吞吐吐。

「没想到我是这种女人?」我盯着週一帆的脸,「你和我都不是小孩子,那种事能说明什幺?请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谢谢!」说完这句话我就转身上了楼,再没理会週一帆,我想他的表情现在一定很难看,但那与我一点儿关係也没有。

其实我对他的印象并不坏,但也喜欢不起来,如果他今天不是这幺贸然来找我,我们的朋友关係至少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很多事情都是这样,选错时间远比做错事情的后果更严重,尤其是他手裏那束该死的玫瑰花!

回到家我在门上倚靠了很久——远在那个多雨城市的某个人此刻是否也在捧着花等待着另个女孩?或者也像我这般想起过去的某个时刻,谁知道呢?

如果真有人笑得比哭还难看,那就是现在的我吧。